當晚。
蘇以塵熟睡之時,便感覺自己整個人熱熱的,宛如被人攬在懷裏一般。耳畔,頸邊,眼睛,都有輕輕的呼氣,弄得他癢癢的。
有什麼柔軟濕潤的正在舔舐他的耳朵。
“唔。”
蘇以塵不舒服的蹙了蹙眉,呼吸微微急促,臉頰染上了幾分紅,他的唇形很漂亮,是適合接吻的唇形。
裴夙月透過月色癡癡凝望著熟睡的蘇以塵,他伸出手,緩緩掀開蘇以塵額前的劉海,蘇以塵很好看,隻是一直都在穿不適合他的風格,平時低眉順目的模樣故意讓自己不起眼。
隻有裴夙月知道,蘇蘇其實有多耀眼。
正望著蘇以塵時,蘇以塵卻已經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眼眸泛著冰冷。
他幾乎下意識的,就把床上的人踹了下去。
一聲悶哼。
蘇以塵迅速開燈,滿屋子瞬間亮了起來。
他看向床下的裴夙月,一時之間腦子發懵,雙眸因為驚嚇而有些泛紅,柔軟的睡衣也有些衣衫不整,他不可思議,指著裴夙月,“怎麼是你?”
裴夙月緩緩抬起頭,一雙瑞鳳眸漆黑一片,他仰著著頭凝望坐在床上的蘇以塵,蘇蘇的鎖骨真漂亮,好想啃。
他輕輕揚起一抹笑容,道:“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蘇以塵簡直氣到發懵,壓低了聲音:“裴夙月,你有病嗎?”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他的房間裏來,搞得他還以為裴夙月要暗殺他。
裴夙月抱著枕頭站了起來,瑞鳳眸緊緊盯著蘇以塵,看見蘇以塵沒什麼反應的眼神他還有些委屈。他一步一步靠近床邊,然後坐在蘇以塵旁邊,“蘇蘇,我想抱抱你。”
蘇以塵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裴夙月便抱了過來。
甚至滿足地蹭了蹭蘇以塵的臉。
蘇以塵被蹭得渾身發麻。
他冷嘶了一口氣,伸出手扇了裴夙月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
蘇以塵並沒有下重手,這個巴掌不輕不重不疼。
蘇以塵肩膀上的睡衣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加上他氣得發狠的猶如凶凶的小貓一樣的輕蔑不屑的高傲眼神,這個巴掌就像調情一樣讓人血脈僨張。
裴夙月喉結動了,明明是被打的人,臉上都出現了五指印,他卻更加興奮了。
那雙瑞鳳眸猶如盯著一塊肥肉一樣,癡癡且忍耐的望著蘇以塵,嗓音嘶啞,猶如將眼前的人的名字含在口齒之間輕咬:“蘇蘇……”
瞧,這才是真正的蘇以塵。
蘇蘇就像一朵玫瑰,渾身帶刺,稍微靠近便會被刺得渾身是傷,哪怕渾身都是刺,卻還是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爭相恐後做守護他的騎士。
可笑的是玫瑰故意隱藏了自己的刺,尚未綻放,卻被那群眼瞎的土狗當成了野草踐踏。
蘇以塵眸光微震,他看著裴夙月執起他那打過人的手,低下頭輕輕地舔了舔,掌心傳來濕潤的觸感,他心髒狂跳,然後看到裴夙月抬起眸,“手疼不疼?”
蘇以塵收回手,指尖點著裴夙月的胸膛,防止他的突然靠近,“裴夙月,你是狗嗎?這麼喜歡舔別人的手?”
“嗯嗯,我是蘇蘇的小狗,隻舔蘇蘇的手。”
裴夙月瑞鳳眸含著一抹大大方方的驚人的癡態,直白的凝視著蘇以塵,他的眼神卑微而虔誠,猶如臣民凝視他的國王一樣,在他的世界裏,除了蘇以塵,好像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