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酒店,天色幾乎黑了下來,顧寒舟以及裴夙月蘇以塵等人上了車,車子緩緩駛入顧家的宅院之中,家中的管家已經將裴夙月的臥室安排好,幾人進入顧家大宅之後,直接一起前去參觀了裴夙月的新臥室。
裴夙月的臥室是三樓的主臥。
趙亓根等人站在臥室門口一邊看一邊讚歎道:“夙夙來了就是不一樣,顧大哥對夙夙可真關照,這可是主人的臥室啊。什麼都準備的好齊全,還有夙夙最喜歡的國外頂級的畫家的珍藏畫!真的是太有心了。”
陸鳴辰也笑著道:“對啊對啊,看來夙夙在顧大哥心目中真的非常重要。”
顧輕舟冷哼道:“這不是廢話麼?也不看看是誰來!如果不是夙夙,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排場?”
顧寒舟插著口袋,笑望著弟弟以及弟弟的幾個朋友們,他這幾天工作量極大,但是為了夙夙這次回國,他特意放下了這些工作準備了這麼多,也不知道夙夙喜不喜歡。
顧寒舟轉過頭看了過去,卻沒有在身後看見裴夙月。
連蘇以塵也不在。
他緊緊蹙眉,夙夙人呢?
……
裴夙月正跟在蘇以塵身後。
他一邊跟著,一邊牢牢記住顧家每一樓的臥室方位,以及觀察四周是否有攝像頭。他的敏銳力和洞察力很強,很快便能將顧家大宅每個樓層的主臥客臥洗手間以及四四方方的角落觀察的清清楚楚。
蘇以塵的臥室是客臥,在二樓的拐道處,非常不起眼,他剛想打開門去換一身衣服的時候,便感身後總有一道目光在注視他。
蘇以塵立即警惕的回過頭,正巧看見裴夙月突然悄無聲息地站在自己身前。
他嚇得大腦空白,差點跳腳,又想起顧寒舟還在樓上,頓時忍了下來,壓低聲音道:“你做什麼?”
蘇以塵由於被嚇著了,一時大腦空白,壓低聲音的語氣有些生氣的譴責的意味。
裴夙月漂亮的瑞鳳眸緩緩垂落,乖乖挨訓,“我隻是想來看看蘇蘇住的地方,不會給蘇蘇添麻煩的。”
“而且,如果不是蘇蘇在這裏,我為什麼要來顧家。”
蘇以塵深吸一口氣:“你別告訴我,你讓顧寒舟邀你住進顧家,是為了我。”
裴夙月漂亮的瑞鳳眸緩緩抬起,用一種小心翼翼的語氣試探道:“蘇蘇,住進顧家這件事不是我提的,是顧寒舟主動提出來的。我雖然也很想靠近蘇蘇,但如果蘇蘇不樂意,我又怎麼敢呢?要不是顧寒舟心裏不在意蘇蘇,又怎麼會提出這樣傷害蘇蘇的事情……”
他話裏話外,意有所指。
裴夙月又抿唇笑道,“不過我也真的很謝謝他,能讓我有接近蘇蘇的機會。”
蘇以塵一時之間神情複雜,五味雜陳。
縱然裴夙月的話語明著暗著說顧寒舟的壞話,但不可否認,裴夙月說的沒錯———顧寒舟根本沒有把他當回事。
顧寒舟是顧氏集團的最高掌權人,他是個商人,眼裏幾乎隻有利益,也隻和自認為優秀的人可以持續提供利益的人打交道。這樣的人,名利、自傲,他絕對不會將養在身邊的一個“小情人”放在眼裏。
在顧寒舟眼裏,他在外麵養的那些小情人們都是無聊時排解鬱悶的逗趣兒的小金絲雀,上不得台麵。顧寒舟肯讓自己這個“金絲雀”住進顧家,已經是天大的恩賜。更何況,他還是靠著這張與白月光相似的臉才會被顧總格外“施恩”。
蘇以塵是一個慕強的人,他對一開始,對顧寒舟是有好感的。那是對強者的傾慕。
但是後來……通過種種事件,蘇以塵也迅速認清了顧總的薄情寡義,他擺正了自己的心態和位置,隻拿錢,隻演戲,隻做好自己該做的,再過一年後,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