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中午,顧希和上官岩兩人躺在外屋的塌上睡午覺。上官岩眯了一小會兒醒來,看看外麵,感覺也差不多該起來幹活了。他看看旁邊半睡半醒的顧希,翻身整個人壓到他身上……
顧希醒了,有些難為情,“大白天的你要幹嗎呀?”
“該起床辦公了,你給朕提提神,就親親,摸摸,不幹別的。”說著,上官岩嘴湊過去,手也開始在顧希身上遊走……
“癢!癢!咯咯……”顧希禁不住大笑起來。
“你上次學那個男皇後說話,你現在再叫兩聲給我聽聽唄?”上官岩突然提議道。
顧希連連搖頭,“我不學!你不是說那樣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我受不了。被你一喊骨頭都酥了。但這會兒應該沒事,大中午的你一哼唧,我就清醒了。下午辦起公來渾身都是勁。”
“我不!”
“你叫不叫?不來我搔你癢了!”
“不要。啊!咯咯咯……好,我學!皇上不要……皇上……”
正當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顧希突然聽到外麵有渾厚粗重的喘息聲。他警覺地說,“皇上!外麵好像有人!”
“外麵是誰?”上官岩衝門外喊道。
從門口屋簷下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啊,皇上請恕罪。卑職是‘兵器營’的主事秦林。是聽宣覲見的。剛才翁公公把卑職帶到這裏。讓卑職在廊下等皇上的起床。卑職並不是有意打擾皇上。”
顧希捂著臉,飛快地跑進了內屋。
上官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朕是宣你午後覲見的,竟然忘了。你進來吧。”他又衝內屋喊道,“顧希,你出來,不用害臊,不是外人,都是老相識。”
顧希坐在床上,感覺天旋地轉。磨嘰了好一會兒,才從屋裏走出來。他的整個身體都紅了,把頭深深地埋在胸前。
“朕跟你們重新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秦尚書的二公子——秦林。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這位是顧希,你們都認識。但你不知道的是,他就是傳說中的‘希公子’,朕身邊最親的人。”說著,上官岩上前摟住顧希。
秦林表麵盡量裝作不動聲色,胸膛卻劇烈地起伏,眼神裏滿是驚懼憤恨……
上官岩盯著秦林厲目道,“既然被你撞見了,也就不瞞你了。但這件事從此以後隻能爛到肚子裏,如果是從你這裏走漏出去的消息,朕絕不輕饒你!連你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
“請皇上放心,卑職一定守口如瓶!”這個皇帝的心狠手辣,他早有耳聞。他連忙表明心跡道。
顧希在這兒實在待不下去了,感覺地都在晃。他推開上官岩的手,又跑回了內屋。
上官岩看了他離去的背影一眼,接著對秦林說,“你既然是國家棟梁之材就應該去該去的地方。在小小的‘兵器營’窩著,豈不大材小用?從明天起,你就不要去‘兵器營’了。去吏部報個到,先去各個部門走動學習一下。以後朕再根據情況給你派差事。”
“卑職遵旨。謝皇上賞識!”
“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
上官岩看著秦林搖搖晃晃走出‘靖希宮’。
秦林腦子裏一片空白,感覺腿腳都是軟了,腳底下像踩了棉花,輕飄飄地出了宮……
上官岩進了內屋,顧希紅著眼瞪著他,“上官岩,你什麼意思?‘靖希宮’平時都關著門,而且有人把守,沒有你的準許,怎麼就能放他進來?你就是故意的!設計害我!”
“我害你什麼了?我真的是忘了中午要見他。”上官岩解釋道。
“你騙鬼呢!你就是想讓我在‘兵器營’待不下去了,就是想讓秦林知道我是你的…男寵!”顧希越說越生氣,開始口無遮攔起來,“上官岩,你別太過分了!我他媽的不伺候了!你就是混蛋!活該沒人疼,沒人愛,沒兒沒女,斷子絕孫!”
上官岩氣得握緊拳頭,喘著粗氣瞪著他……
顧希感覺上官岩隨時都會一拳揮過來,把自己砸扁。他心裏有點虛,卻依然嘴硬道,“怎麼?你想打我?打呀!有本事就打死我!這日子我一刻也過不下去了!這哪裏是人過得日子!”
上官岩悲憤交加地道,“你還說對他沒有意思?為了他,你對我發那麼大脾氣!用那麼難聽的話罵我!怎麼?在你的相好麵前丟了臉,你受不了了?原形畢露了?”
顧希深呼吸,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我生氣跟那個人屁關係都沒有!是因為你從始至終都不相信我!天天拿我當賊防著。你還用那麼卑鄙的手段,設計我!你就是個陰險小人!”
“顧希,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是有前科的人。你自己都不懂得避嫌,還整日裏跟人不清不楚的,你讓我怎麼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