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恢複了正常,太陽照常升起,公雞照常打鳴,秋升商店更是隨著改革開放,生意日益紅火起來。周三升和文秋每天忙的不亦樂乎,看著日益增長的金庫,感覺他們北京天安門之行馬上就要實現了。
周三升也想著該花點錢托托關係給周晨辦戶口了,兩年過後。查處超生已經沒有那麼嚴厲了,但想周晨還小,再緩緩也不遲,就把這事暫且給忘卻了。冬去春來,四季交替,又是一年。周晨三歲多了,漸漸發育,頭發逐漸濃密起來,嗓門很是清澈透亮,那一嗓門比鎮裏的大喇叭都好使。老太太想周晨了,周三升就找了一天把周晨送到了柳村放到老太太那了。老太太也是無聊,這麼大年紀了,除了打打麻將,跟一幫老太太聊聊天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了。周晨的回來可把老太太樂了好長一段時間。
但快樂了沒多久,卻出事了,周晨失蹤了。
這天周三升正在商店裏忙,突然聽到鎮裏的喇叭廣播說要找周三升,有急事。周三升便給文秋說了聲就騎著摩托車往鎮委會駛去。那時每家每戶沒有電話,更別提手機了。一般隻有鎮委會會配一個電話,有找誰的電話都通過喇叭廣播。周三升一接電話,對麵的老太太就用哭腔說了起來,因為害怕,竟然說不成句。周三升心裏一緊,忙問道“媽!怎麼了?你慢點說。”
“三升啊!我該死,我老眼昏花啊。”
周三升看老太太什麼都不說,上來就一直罵自己更加擔心了“媽!到底怎麼了?別老罵自己啊。”
“那個!周晨,失蹤了,哪都找不到。”老太太哭著說。
“什麼?”周三升張大了嘴巴。
“今天上午我帶周晨出去遛彎,把周晨放在了門口,我進屋找李老太說了句話,轉身就沒了。我找遍了整個村子,都說沒看到,我才給你打電話的。”
“你怎麼才說,等我回去。”周三升猛的掛了電話就向外跑去。
周三升回到家帶著文秋就向柳村駛去,文秋在後麵焦急的差點哭了出來,心想平白無故的周晨怎麼能失蹤呢。周三升自然也在想這個問題,柳村一向治安很好,人們淳樸。不會是村裏人幹的,周晨剛三歲多,也不可能自己跑遠了。難道是?周三升不敢往下想了,加大油門就往柳村駛去,開的飛快。
到了家,老太太早已經焦急的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周三升到了急忙跑了過來。周三升跳下車忙問道怎麼回事?老太太一五一十的又重複了遍,文秋害怕的哭了起來。周三升一個勁的抽煙,撓了撓頭皮說“最壞的可能就是,周晨被綁架了?”文秋和老太太同時驚訝的大叫了一聲“怎麼會這樣?”周三升來回踱著步說“很有可能!絕對不可能是走丟,更不可能是本村的人幹的,很有可能就是被綁架了。”老太太潺潺的說“那怎麼辦?報警吧!”周三升說“周晨還沒有上戶口呢,報警的話警方也沒有檔案,更可能會發現周晨是第三胎重罰我們。”
“不報警怎麼能行,人命關天,咱們自己根本找不到,萬一,萬一周晨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文秋早已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
正說著,外麵走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