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新娘愛子心切,更是久別重逢。
眼睛上布滿猩紅的血絲,語氣十分客氣,但卻說著令人膽寒的話:
“討債的,我的孩子餓了兩年,你不如先割一點血食,來喂喂他吧。”
“放心,不會死的。”
說著,布滿綠蘚的舌頭,從嘴裏慢慢伸出,朝著幽落川飄來。
但幽落川卻雙手揣著口袋,顯得格外無所謂,轉頭朝著鬼婆問道:
“這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野種,你就先喂飽它?”
野種
這個詞瞬間刺痛了鬼婆的內心。
鬼婆滿頭白發,不成器的兒子總算是娶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即使是遭遇了全家滅門這種不幸,但說到底還是能抱個孫子。
但現在,她日夜思念的孫子,竟然可能是路邊的野種,兒媳婦也紅杏出牆。
這讓她以後怎麼見其他的鬼?
鬼臉往哪裏擱?
而這個討債的,居然能從那個恐怖的房東手裏,討回這個孩子。
當時,她雖然抱有一絲希望,但也並未完全當真。
這麼專業的討債人,都已經指認這孩子是野種,幾乎不太可能有錯了。
而新郎更不用說了,他總覺的腦袋上已經戴了個帽子,還是焊結實的那種。
【鬼婆難受值+10】
【新郎綠帽值+15】
【鬼婆對宿主的信任度+10】
【鬼新郎對宿主的信任度+10】
黑光一閃,鬼婆和鬼新郎齊齊出手,鬼新娘那剛伸出兩米的舌頭,一分為三。
啪嘰一聲,砸在了地上,舌頭殘肢痛苦地卷曲著。
嘴邊的那半截舌頭,像是螞蟥遇到了鹽一樣,灰溜溜地縮進了嘴裏。
兩個惡鬼,一起出手保下幽落川。
鬼新娘帶著哭腔,可憐兮兮地說道:
“媽你們怎麼保護這個人類?”
“這孩子餓了兩年多,怎麼說也得先喂飽吧!”
幽落川摸了鼻子,笑了笑:
“喂飽?”
轉而朝著鬼新郎問道:“你能喂飽別人家的野孩子嗎?”
“不能!”
鬼新郎壓抑多年的情緒直接爆發,大吼道:
“如果是野種,那就先喂飽我的肚子!”
鬼婆氣得發抖,“廢話不多說,驗血!”
鬼新娘忽然感覺到,幽落川這個人他竟然看不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整家人已經開始圍繞著他轉了。
【鬼新娘對宿主感到恐懼】
【討債值+10,150/100】
鬼婆二話不說,走上前去,將鬼新娘的上半身按在了桌麵上。
而鬼新郎則是將她的手,死死押了上來。
鬼新娘就像是一隻砧板上的雞一樣,嗷嗷待宰。
而鬼公公,依舊是躲在牆角,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幽落川掏出一把小刀,走上前去,用力一揮,鬼新娘的四根手指斷開,一絲絲的黑血,從斷口上流了出來。
鬼新娘目眥欲裂地看著幽落川,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人類,產生如此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