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竹抬頭,滿臉不解,“可我實在是不明白,那他又是怎麼讓囡囡來給我下蠱的?”
路瑤雙手抱在身前,皺眉思索,幕後之人如此大費周章,究竟丟失之物到底是什麼?
還有這位賀姑娘…不知是何來曆。
賀陽竹自然注意到她懷疑的目光,不禁感到有些頭大,她可真真是冤枉的,還沒和女主打好關係就引起了她的懷疑那可不行。
兩人心中都有事兒,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江行久未言語。
“賀姑娘也不必過分擔心,今晚,一切都會得到解釋。”季卿和看向眾人,隻讓幾人等待今晚。
“今晚?”賀陽竹不解。
“今天是十五。”路瑤好心給賀陽竹解釋到。
對啊!今天是十五的話,那豈不是今晚它就會發作一次?
似是看出她的焦慮,季卿和好脾氣的安撫道:“賀姑娘不必太過擔心,有我們在,自是不會讓你有事。”
季卿和溫柔可靠的樣子讓她有些恍惚,難道係統已經將bug修複好了?男配的人設正常了?
季卿和看著這人明明生著病卻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角微微一笑,抬手輕撫上她的頭頂有些翹起的雜毛。
賀陽竹感受到一隻溫暖的大手在輕撫自己頭頂,疑惑望去,看到的就是季卿和那深不見底的雙眼。
媽媽呀,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可怕,為什麼其他人都看不到嗚嗚。
還有,他三天沒洗頭了,已經夠油了,別再摸了!!
是夜。
賀陽竹是被一陣一陣的寒意給凍醒的。
她哆嗦著睜開眼,屋內有些黑,她適應了一會才能視物,皎潔的月光撒在房間,給屋子蒙上了一層朦朧之美。
但她根本無暇欣賞這些,她真的太冷了。
寒意從她的骨頭縫裏滲出,她忍不住將身上的被褥裹得更緊了一些,但卻也緩解不了什麼。
賀陽竹沒想到自己還要遭這些罪,他凍得上下牙齒都有些打架,竟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不是說今晚會過來麼,季卿和這個大豬蹄子,這都什麼時辰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賀陽竹凍到整個人已經縮成一團時,她的房門被人輕輕從外麵打開。
賀陽竹以為是男女終於想起來這還有個無辜受苦的她時,她發現進來那人的身形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人。
是幕後下毒之人!
賀陽竹想大喊救命,但奈何她現在實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哆哆嗦嗦的從打顫的雙唇中吐出“季…季…卿和……你…你…在哪…兒啊…”的破碎語句。
那人走到床頭,居高臨下看著賀陽竹,像是再看她被蠱蟲折磨到了什麼程度。
賀陽竹費力睜大眼睛,向上想看清那人的麵容。
那人像是知道她要幹什麼,開口道:“賀姑娘受苦了,何必白費力氣,你應該知道老夫來的目的。”
月光微移撒在來人的臉上。
是劉員外!!
原來是他,怪不得。
這樣就能解釋他怎麼會通過囡囡來給她下蠱。
可是。
“為…為…什麼?”賀陽竹艱難地咬著牙齒從牙縫眾擠出幾句。
為什麼是劉員外,他不是囡囡的父親麼,怎麼會…
劉員外像是十分樂見她這副受折磨的樣子。
在桌前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為什麼?”劉員外嗤笑一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賀姑娘覺得我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