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的男人被人摔砸了出去,手裏的鐮刀的鐮刀不知怎麼的,穿進了他自己的小腿裏,正豬叫一樣的鬼哭狼嚎。
原本男人站立的地方,一個樣貌清麗的女孩子,踢出去的腳還未來得及放下。
要不是場合不對,在場的人都想讚一聲酷。
來人自然是蕭錦鯉。
血泊裏的小姑娘奄奄一息,蕭錦鯉趕緊從小兜兜裏掏出一枚丹藥,給小姑娘喂了下去。
“快,打120!”
“報警,快報警。”
“快啊。”
現場亂做一團,嚇傻了的人們終於清醒,有懂醫術的趕緊維持現場秩序,給受傷的人足夠的空間。
不少人打開手機錄起了視頻。
瑤池的丹藥足以護住小姑娘的命,有人間的醫生來接受,蕭錦鯉自然而然的讓位。
另一頭,被蕭錦鯉砸出去的男人還在鬼哭狼嚎,蕭錦鯉眼神一厲,才中了一刀就哭成這個鬼樣子。
他砍了別人好幾刀,又怎麼算。
“你也知道痛嗎?”蕭錦鯉冷著臉,“說,為什麼傷人?”
她知道但別人未必知道,讓這個男人自己說,比聽她說或者日後再聽說,更有可信度和時效性。
“你媽的賤人,啊,你管老子。”
“老子要砍死那個賤人,讓她跟我一起死,去底下當老婆。”
“活到老子娶不到老婆,老子要她死——”
男人抱著小腿哭喊個不停,言語卻依然癲狂囂張。
眾人毛骨悚然,當街殺人就為了這麼荒唐的理由,不少人紛紛罵開。
然而又有人開始指責昏迷的白衣女孩。
“這女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不然為什麼街上那麼多人,隻殺她不殺別人。”
“就是,這年頭的女孩子,有幾分姿色就不三不四。”
“外表光鮮亮麗,私下裏不曉得有多髒。”
蕭錦鯉冷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本來沒有的事,經過這些人的胡亂猜測,明天新聞出來的時候,就會有更多人的附和這些人,說這女孩子怎樣的活該。
眼神一冷,蕭錦鯉冷聲喝問,將所有人的聲音壓下。
“你和她連認都不認識,為什麼要殺她?”
男人理所應當,“老子就是想要個漂亮的,管他認不認識,啊——”
蕭錦鯉環顧四周,冷冷睨著眾人,“聽到了吧,女孩子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無故受傷本來就夠倒黴,你們這些人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裏當著受害人造謠,當真是不怕遭天譴嗎?”
“你們家裏沒有女兒,沒有妹妹,沒有媽是不是,假若今天躺在這裏的是你們的家人,你們這些爛話還說得出口嗎?”
“生而為人,你們不配。”
張潔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血色大街上,斜挎著小布兜的清麗少女,斥責無良之人,渾身散發著不可冒犯的光。
救護車和警車分別將人帶走,蕭錦鯉也作為目擊者,被帶到了警局。
張潔在外麵等了十來分鍾,一位和藹的警察把蕭錦鯉送了出來,伸手和張潔握手。
“你好,是這樣的,小姑娘見義勇為,作為嘉獎會數到錦旗和獎金,但是小姑娘說不知道地址,您看您方便留一下嗎?”警察小哥笑著,提起蕭錦鯉滿是敬意。
小姑娘街上說的那段話,被人錄了下來,他們也看到了。
三觀真是太正了!
張潔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以往不是沒來撈過藝人,什麼酒駕的、打架撕逼的、車禍的都遇到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留地址,是為了收錦旗。
這事衝得她舌頭有點僵,“啊,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