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神!”玉澤眼看著母神耗盡一身修為打敗檮杌,天後散盡修為後從半空中緩緩落下,玉澤飛身上前抱住她落地“母神,母神,孩兒救你,孩兒定能找到法子救你……”
“澤兒”天後嘴角身上盡是鮮血,憑著最後一絲力氣撫摸著玉澤的臉,玉澤泣不成聲“母神,母神,你別說話,孩兒現在用靈力為你護體,定能撐到藥王殿”玉澤淚如雨
天後搖了搖頭“澤兒,這是我的宿命。不過這萬年來有你,有你父帝,我知足了……”
天後咳出幾口血,卻笑了出來“這天地萬物,都怕一個情字……澤兒…我最怕…你也…咳咳…”天後又吐出了幾口鮮血。
一旁的玉澤淚如雨下,緊緊地抱著天後,生怕下一秒她會灰飛煙滅,天後想為玉澤抹去眼淚,手剛剛觸到臉龐,便無力滑落。
“母神!!!”玉澤將天後緊緊的擁抱在懷裏,天後的身體化成一縷縷清絲隨風飄散,其中一縷清絲飄落在玉澤眉心,化作一道金色符印。
自從父帝被檮杌擊傷昏迷不醒,母神殞神後,玉澤終日失魂落魄,縱使父帝醒來,大喪已過,守孝期滿他都無法接受自幼疼愛自己的母神就這樣離開自己了。這天父帝在淩霄殿上宣布了迎娶羽族公主為新天後的消息,雖然知道父帝是為了穩固勢力,雖然知道自己要在眾神仙麵前表露的識大體,但對於玉澤來說,這無疑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日後再提起母神,就是另外一個人了,而自己隻能偷偷地懷念母親,稱她為先天後。
從淩霄殿出來,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逸樂宮,看著門上的匾額,想起當初母神為自己所賜此名的寓意,希望他能歲歲安樂,可如今母神隕世,父帝將要另娶天後,往後就要偷偷地懷念,來日新天後誕下子嗣又是歡樂的一家,而自己又如何能安樂呢?
“殿下”從宮門裏走出來的正是玉澤的貼身仙侍清洛。
“清洛”玉澤兩行清淚緩緩落下“我沒有母親了”
清洛上前扶住搖搖晃晃的玉澤,玉澤擺了擺手。
“殿下,先天後一直都在你身邊啊,”玉澤抬起頭看了看清洛,伸手摸了摸眉間的符印,思緒回到母神隕落前的話。
這天地萬物,都怕一個情字。
澤兒,我最怕,你也……
母神怕什麼?怕我也為情所困,當年的事情怕再重演一遍麼?我看到你當年所受的一切,我知道為了父帝你是心甘情願,但為了母族你也不得不那樣做,若你沒有愛上父帝
說完手一揮,匾額變為慕寒宮,“母神,哪怕曆不盡人間七苦無法飛升,也不願你看到我重走你的路,為我擔心。”
沒過多久天帝迎娶了羽族公主璃落繼任天後之位,而後誕下天帝第二子曄宸,此後兩萬年內新天後對玉澤視如己出,玉澤為人性情冷淡但從無逾矩,對新天後也是頗為敬重,對曄宸也是極好的,做足了兄長應盡之事。
但是玉澤始終因機緣不足無法飛升,漸漸的天上眾仙也是慢慢的把希望放在了曄宸身上,慕寒宮到是真的清冷了。玉澤對這些倒是無所謂,自己隻是散仙又如何,遵從母神意願,若能換的她的笑顏一切都是值得的。
“父帝”淩霄殿上,玉澤身著玄色長袍,黑亮垂直的頭發,棱角分明的輪廓,眉頭微皺,眉間的金色符印更增添了他的靈氣。修長的眉羽下,深邃眼眸透露著冰冷,高挺的鼻梁、薄唇微白,神情似淡然又似有萬千愁緒,眉。他緩緩走到台階前,向天帝行禮“此次下凡曆劫,若再無飛升,請父帝能賜我一方淨土,讓我做個遊散仙人”
天後天帝坐在上方,天帝聽到玉澤的請求有些驚訝,卻又不知道自己如何相勸,他曾找玉澤談論過曆劫飛升之事,奈何玉澤固執的不願違背先天後的意願。兩人還曾爭執過,天帝對玉澤的期許很高,多次尋得各種曆劫的機會,卻始終沒能如願。見父子兩人都沒有開口,天後隻得從中調和,
“玉澤,你今日修為已超出上仙大截,隻因欠缺一份機緣不夠圓滿。若堅持不願經曆情劫,不如賜婚於你,或許會有轉機。”
“你母神說的不無道理,”天帝找到了個台階,想著若是先賜婚若是求得圓滿自然是好,如果不行操辦婚事還需要些時日,到時再另尋他法也不遲。便緩緩開口,“七日後,乃是曄宸晉升上神慶賀之宴,又恰逢你下凡曆劫之日,遍邀仙家前來赴宴,我尋一位品行皆佳的賜於你做妻子。”
玉澤沒有推脫,隻是麵無表情的再次行禮“但憑父帝母神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