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歸為了虛無。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就好像他已經準備大展拳腳了，然後被告知用不上他，那種感覺，無處發泄，最後隻能自己熄火。
薑來看著她，笑了一聲。
“可以嗎？”林渠怯生生抬頭，小心翼翼地問。
他覺得自己從前對林渠的看法還不夠深刻，至少目前為止，他又重新認識了一次。
但是並不討厭。
他覺得很有趣。
仔細想來，自從遇見了林渠，他雖然無奈居多，但他確實覺得生活更有意思了。
至少，有這樣一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有些小心機，但是無傷大雅。
林渠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握住他的手的也慢慢變得黏膩。
“你的手出汗了。”
林渠啊了一聲，臉突然變得通紅，“是……是嗎？”
還有，逗逗她也很有趣。
“還不鬆開？”
“不鬆！”林渠癟嘴，“你不答應我就不鬆。”
“可以。”
“其實也不一定……嗯？”林渠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愣住，隨後又恢複正常，不敢置信，“你答應了？”
“可以鬆開了嗎？”
林渠連忙把手背在身後，蹭幹上麵的水漬。明明就沒有那麼多汗，就一點點，也太敏感了吧。
“那今天下午我們樓底下見？”
“嗯。”
“那我先上去了！”林渠開心地單腳轉了一個圈，長裙翩翩起舞，旋轉的花瓣垂下。
林渠站在門口，麵對薑來，“那我先上去了。”
薑來勾著嘴角，微微頷首。
回到工位上，李銳並沒有趁機繼續騷擾她。大概是因為在公司，他也需要注意形象。
林渠整理好桌麵的東西，發了一條通知開會的消息，然後直接去會議室等待。
吳語：【組長有什麼新任務了嗎？】
劉洋【我掐指一算，今晚必定加班。】
小元：【都不用算。】
林渠：【快來，別磨蹭，有好消息。】
林渠放下工作手機，正好看到私人手機收到一條新消息。
徐文沁：【今天晚上我來接你一起回家嗎？】
林渠：【不用！】
徐文沁：【為什麼？】
林渠：【有人送我了！】
對方顯示正在輸入持續了一會，最後又歸於沉寂。
這時組員已經陸陸續續進來了，林渠放下手機，準備宣布一個好消息。
“第一個消息，徐陽離職了，想必大家應該已經聽說了。”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點頭，林渠繼續說：“第二個，應該是個好消息，接下來我們就不加班了，有什麼事就在家裏做吧，太晚回去不安全。”
吳語：“組長，回去加班是不是要一直忙到我睡覺前。”
“別這麼說，你平時不加班也要忙到你睡覺前。”林渠笑著回應。
萬靜：“為什麼不加班了？”
“加啊，隻是讓你回家加班。”林渠理所當然。
“但是在公司加班可以更好的執行要求。”小元不理解。
“我想了一下，該做的事我們在公司做好就行了。”林渠打開文件，“其實大多數事我們上個星期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但是遠遠達不到我們平常的水平，最後……”萬靜反駁。
林渠立馬打斷：“萬靜，不要這麼想。有時候……成敗並不是那麼重要。這件事我們可以盡力，但是沒有必要為了它拚命。這段時間，大家都很辛苦，接下來，就像平時一樣，努力就好了。”
“不要擔心，該有的，都不會少的……”
“至於我，我經曆了那麼多，這點事情難不倒我……”
“那就這樣，散會吧。”
組員陸陸續續起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林渠站在投屏旁，掃了一遍他們，最後看著萬靜，笑著說：“這將是你們職業生涯中最特別的時光了……珍惜吧。”
“這算什麼特別……”吳語嘟囔著關上會議室的門。
房間重新歸於平靜，林渠一下坐到凳子上，轉動座椅，看著天花板。
長長唉了口氣。
“組長……”
林渠抬頭望向門口，是萬靜。
“我有問題……”
“嗯，什麼？”
萬靜走到她麵前，不確定地問：“副主管是不是內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