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當時就愣住了,看龐偉的臉色顯然是他已經在門外聽到了我們的議論。說實話,背後八卦人家,顯得很不地道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龐……龐哥,雷東找你,關於電話會議的事兒,說是比較急,你趕緊給回個電話吧。”
龐偉沒正眼看我們,隻是冷冷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張口貌似想說點別的,但又猶豫了一下把話咽了回去。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半天沒說話。眼瞅著氣氛很尷尬,我用胳膊肘捅了捅家玉,示意讓他找點話題,別這麼尷尬的坐著,家玉隻是聳聳肩膀,衝著龐偉的後背撇了撇嘴。
看他那個無奈的樣子,我決定還是先開腔打破沉寂。
“怎麼了龐哥,沒出什麼事兒吧?”我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
“沒事,能有什麼事啊。”
“哦,昨晚我們以為你要送客戶,所以就先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你們走了沒一陣兒,我就回來了啊。”
“那……”
“嗨,別問東問西的啦,你們倆聊吧,我就先回屋了哈,等會還得參加那個電話會議,有事電話吧。”
龐偉打斷了我無聊的問題,站起來拽拽了衣角,手插褲兜裏晃晃悠悠的走了。我衝著家涵吐吐舌頭,家涵歎了歎氣說,我們啊以後還是少管人家的私事,省的給自己惹事。我點頭表示同意……
後來,聽說因為耽誤電話會議的事情,龐偉挨了個部門內部的通報批評。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大家也沒再提過。不過我心裏始終有幾個疑問:龐偉那晚到底幹什麼去了?他到底回來了沒?他和那個妞到底有沒有事……MD,我暗暗罵自己,真是人至賤則無敵,我也開始承認我的骨子裏是有些八婆的基因,管這些破事作甚呢?
接下來的十來天過得很快,一轉眼就臨近放假前夕。公司發了郵件,因為調休、公休以及年假,春節假期加起來基本上有半個月的時間。一想到能夠馬上回家,大家一個個都心裏暗爽。說實話自從大學畢業後,這還是第一次春節能夠享受這麼長的假期。我們這些遊子,雖說已經習慣了在外漂泊的生活,但是每年在春節這個特殊的時候,對於歸家的渴望將瞬間被喚醒,被激發至一種難以名狀的亢奮模式,直到雙腳踏在故鄉土地上的那一刻,內心才會逐漸趨於平靜。
我定了2月5號也就是大年二十九的回武漢的機票,基本上和他們幾個沒有順路的。
5號一大清早,我拖著箱子,在門口攔了車匆匆的趕往機場。雖說距離9點飛機還早得很,但是回家的那種亢奮感,讓我6點多鍾就醒來。洗漱完畢,收拾好東西後,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轉了N多圈,最後決定索性不如早早去機場。
坐在車上看著道路兩旁已經略微熟悉的街景,心裏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雖然C市仍依舊陌生,雖然它隻是其中一站,甚至泰柯的這份工作未必能做多久,但我總擔心它會成為歸宿,這會給人帶來很大的迷失感,因為你無法想法在一個你從不熟悉的城市,無依無靠、無親無故,沒有任何指望的去生活若幹年。突然我想起了老康臨走時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去不同的城市去嚐試不同生活,但最終還是需要一個歸宿。
到了機場,付了錢,我決定先去候機樓旁邊的地方找點吃的,按理說飛上應該會提供早餐,但我很不喜歡那種錫紙餐盒的味道。環顧四周發現有個賣酸辣粉的小店,心裏不免一陣歡喜,嗬嗬,這個很合我胃口,按本地話來說,巴適!走進小店,嗬,看來今天趕早班飛機的人呢真不少,幾乎坐滿了,我等了幾分鍾,終於等到了一個空位。向老板招呼了個大碗,還加個兩個鍋魁(本地的一種麵餅)就著吃。哇,大冬天的早上吃著熱呼呼的酸辣粉,那股酸勁兒和辣勁兒真是讓人太有滿足感了。
我基本吃完準備付賬走人,正打算招呼老板收錢,這時一個美女走進店來。
她的身形有些熟悉,剛開始我懷疑是不是因為逆光看錯了人,等走進了一看,沒錯,正是賈雨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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