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抹滿了鍋灰,灶台下麵的火燒的激烈,夏尤的眼神呆癡身上也被寥落星抹上了鍋灰,他感覺自己被對方帶動的特別傻逼。整個莊園看起來都很華麗,唯獨灶台顯得特別的普通,寥落星還真不會搗那種東西。
他把白色襯衣的袖子擼了上去,身上難免沾了一些鍋灰,夏尤身上倒是被對方弄的特別髒。寥落星摸起地上的樹枝就往鍋底下送,打火機被他鼓搗的不成樣,夏尤的視線落在灶台旁邊的鐵夾子上,雙眼透露出輕蔑,又看向那個人忙裏忙活的背影。
夏尤想說什麼,可一想到顧忌的問題又沒敢再說,寥落星當真認為他是個啞巴,即便四肢健全。
夏尤皮膚偏白鍋灰被人抹在臉上,他很反感,缺又不能做出什麼來,手中拽著衣角顯得格外無聊。寥落星忍著把對方推出去的火氣時不時對上夏尤像是看低等物質的眼神,夏尤基本被他看到都會回避眼神,寥落星也有意無意的斜視著眼睛看他,誰也不讓誰,空氣中逐漸凝聚著一種嗆人冷清的尷尬氣氛。
火燒的不是很旺,櫃子後麵塞滿了潮濕的木柴,寥落星摸了一手灰。夏尤看著對方的手有意伸手把輪椅往後動了動,寥落星沒搭理他。
灰煙順著窗外飄去,寥落星透過窗戶視線被煙霧包裹,他看不清外麵的天,那天都被那一絲一縷的灰煙卷了起來。他是被搖鈴聲,吸引走的。
寥落星對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沒有感到任何好奇,反而有些興奮,如同在荒漠裏發現了水一樣。他邁過園內的雜草直徑走到大門口把門鎖解開,絲毫沒有半點遲疑。夏尤順著對方急匆匆離開的身影也跟了過去,在門口的屋簷下。來者是一個二十歲歲左右的女子,等把門打開之後寥落星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太過草率。女孩兒沒有說什麼,隻是兩手提著行李,看了看寥落星幾眼,就直徑往莊園裏走。女孩穿著簡約好看的連衣裙,帶了個很小眾的帽子,由於戴著墨鏡和口罩,寥落星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女孩看起來很愛幹淨,提著行李的兩隻手都分別帶著幹淨的白手套。
他聽到了女孩子微弱的歎氣聲,聲音很弱,很小,聽起來就跟外人來家做客的笑聲差不多。夏尤倒是往她身上一直沒有挪開視線,這個女人按體型來算,他沒有見過,女孩頭發披散在肩上噴了香水夏尤肯定他不是自家人找來的女仆。女孩兒也注意到了夏尤,有意無意的跟他對視了幾眼,女孩兒又轉頭看向寥落星,它看起來顯得有些迷茫。女孩兒染了一下耳邊的頭發,重新把頭轉了回來對上夏尤的眼睛,寥落星也注意到了女子異常的行為,但對方戴著口罩和墨鏡,他也不能說什麼,看著對方是女孩兒也想沒想直接做罷。
寥落星的不怎麼喜歡麵前這個女孩,他向來都這樣,他不願意理會,不願透露自己麵貌姓名跟他玩神秘的人。原來高中那會兒經常發生那樣的事情,搞過來搞過去,寥落星視那種煩人的行為如空氣。
寥落星把門關上後沒有直接把它鎖起來,想了想,又伸手把門拉開一點。相比剛才進來的那個女孩兒,自己更像是一個偷雞摸狗進來的外人。她跟在女孩兒身後,什麼也不說。
前麵的女孩沒走幾步就扭頭看向寥落星,向他揮了揮手。
“不要那麼嚴肅,剛才為我開門的那種勁兒,怎麼沒了?”
聽聲音,感覺女孩很疑惑,寥落星覺得他有種莫名其妙的自信感。夏尤注意到女孩口罩的幅度,知道對方在說話,但聽不到對方說什麼,眼神又從寥落身上移開看向女孩兒。女孩兒口氣不是很重,他說話的語氣並不像之前的那個女管家一樣,說話幹脆利落,但還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寥落星不確定這是不是心理作用。
女孩兒好像見了寥落星沒有任何反應,又往他身邊走了幾步。
“你難道不是這旅行式的管理員?”
“你,還是來旅遊的?”
寥落星緊接著女孩說道,兩句疑問句在兩個人之間不斷徘徊,兩個人都非常的茫茫然,女孩聲音帶著一絲不解和氣憤,相比之下,寥落星倒沒感覺什麼。
女人放下手中的東西往口袋拿出手機,撥動著手機界麵。
“打電話的話就免了,這兒沒信號。”
“沒信號,老娘就不能發信息了嗎?”
女孩兒大概是火氣上頭覺得悶,把口罩摘了下來,口罩掛在下巴下,臉看起來細嫩又幹淨。在這種見不著正常人的地方,要是來個當地人就會覺得顯得格外異常。女孩兒手撥動著手機界麵,把另一隻手上拿著的包隨意丟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