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第1章(1 / 3)

人類在經曆星際時代後,出現很多技術革新,尤為明顯的是人均壽命最高可達200歲以上。

對基因藥劑適應良好的一類頂尖人才,甚至可以借助基因藥劑達到600多歲的高齡。

因為生命的延長,人類追求愉悅的方式變的更加多樣化,但總有些東西依舊是固定不變的。

比如,對權利的角逐。

比如,對美人的貪戀。

又或者,是對能夠掌控別人生死大權的刺激。

在眾多利益趨勢下,一些古老的職業在陰暗的地方持續存在。

殺手,就是在權利與金錢的驅動下,在陰暗角落中如野草一般旺盛的生長。

不,不要誤會!我不是殺手,我並不打算犯法,並且我認為犯法的人都應該進星際監獄。

比如,這個在我眼前把已經投降的殺手一匕首刺倒在地的我的雇主。

是的,我是個保鏢,我是個為年薪100萬星幣折腰的保鏢!

我在內心不斷的說服自己,並且將自己的厭惡眼神努力的收斂,保持自己的麵癱表情,爭取不讓自己的老板看出一絲一毫的不滿。

不然,我毫不懷疑下一個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等老板帶著警衛施施然走出門,我的搭檔轉頭幽幽看向我。我沉默良久,嘖了一聲,認命去處理受了重傷已經昏迷的棕發美女殺手。

前一次,我的搭檔幫我已經處理過一個,那個是屍體,起碼這個還是個活人。

我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催眠有效了,我竟然還有空感歎一下美女殺手的美貌和老板的鐵石心腸。

等把人送到趕來的星際警察手裏,我直接回房間,打算先清洗一下身上沾染的鮮血。

我和搭檔都不太喜歡幹這種事情,搭檔是因為嫌棄血會弄髒衣服,我是因為厭惡。

我從前根本不是幹這個的,我甚至上過軍校,但那是在幾千年前的地球,不是這個到處都充滿機械秩序與物種混亂的星際時代。

熱水從頭頂順流而下,一股窒息感讓我內心疲憊異常。

太難了,在這個星際時代活著真的是太難了。

前世在軍隊的一線幹了沒幾年,就因為精神受創轉崗去了後勤部,後勤部幹了幾年,被炊事班班長壓著考了廚師證件,在退伍後進入警局後勤部工作,身為警隊裏的一枝花,我甚至都沒去過法醫閨蜜的辦公室,就是因為我對屍體有陰影。

可那天晚上在超市遇見莫名其妙的搶劫,對方有三個成年男性,且手持刀具。我想著,要是對方搶錢,那就搶吧,保住命才是關鍵。

兩位女性收營員也是那樣想的,但對方在裝完錢後,沒走,而是伸手抓住收營員的長發,將她們拖了出來。

眼看一個男人已經拖著漂亮的女收銀員扒衣服,甚至都沒來得及多想,我就一個人衝上去和三個男性匪徒搏鬥。

在腹部被一刀捅中後,我也沒感覺到痛苦,隻有一個念頭,在我倒下前,我必須製服他們三個,不然我死了也不甘心。

在超市裏的客人們協力下,三人被製服,用超市裏的跳繩捆好,而我被一個哭的一塌糊塗的女收營員抱在懷裏。

他們試圖用醫藥物品幫忙急救,我迷迷糊糊的指導他們止血,他們一直在耳邊呼喊,讓我別睡。

可我太累了,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成為了一個生活在隻有編號的聯邦星球上的普通十三歲女孩,有父有母,但父親遊手好閑還愛喝酒打人,母親早就離婚走了。

而我之所以能成為這個女孩,是因為女孩被自己親身父親打死了。

穿越可真沒什麼好事。

我聽著完全聽不懂的聯邦通用語與完全看不懂的文字,麵無表情的想。

因為聽不懂聯邦通用語,也不會看字,我隻能忍受人渣父親的邋遢懶散與打人的惡習。

可能真的是絕望激發人的潛力,我學會認字與通用語後,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根據星際法規報警把人渣送進了監獄,讓自己成為了需要獨立生活的孤兒。

等把人渣送進監獄後,我覺得自己可以了。

可還沒等我適應,並把家裏存款還能支持多久的生活算清,星球遭到宇宙海盜的襲擊。

等我在防空洞躲過戰爭後,時隔半個月,地麵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我:

唯一讓人感覺到一點安慰的是,由於自己這種情況也算是戰爭導致的遺孤,所以勉強領到了一份可以到成年的救濟金。

星際人類的成年年齡是30歲,所以我老老實實的開始過著緊巴巴的貧窮生活,為了不被那些熊孩子們欺負,也不被熊孩子們的家長找上門,我隻能不停的跑,以及不停的挨打。

最痛苦的時候,我就回想一下前世的精神創傷,然後就忽然發現自己前世好幸福。

麻蛋!要是讓我知道誰發明了穿越這個詞,我一定讓它嚐嚐什麼是靈魂穿越!

後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這些戰爭孤兒領取救濟金的年齡被調到20歲,而此時我的大學甚至剛開始。

在沒錢交學費即將失業時,一個我認識的同學說他那裏有可以生錢的好辦法,問我要不要去。

我當時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感歎:“你真好。”

然後我花了兩天把對方的那個非法買賣人口組織的證據收集齊全,送到了警察局,收獲了十萬星幣。

我心想,這下大學學費和生活費都有了,還幫助同學離開歧途早日回到正軌。

就這樣我勉勉強強上完大學,但我的學曆完全找不到工作,在經曆了銷售和賣保險這兩個經久不衰的工作後,我通過偶爾救了一次買我保險的客戶的推薦,收到了一份保鏢的工作。

就這樣,保鏢的工作我持續幹了五年,就當我算計著還差多少可以付完買房的尾款時,我老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