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才幾兩,哪裏夠用?”宋伯雪看著宋氏摳摳搜搜拿出來三兩銀子,心下無奈。
這便宜娘和原主真是掉錢眼裏了。
宋氏白了她一眼,收起荷包:“多了沒有,去找你媳婦要去,以前咱娘倆一兩銀子都能掰開花兩個月,這些足夠了。”
宋伯雪見她這樣子,知道再多也要不出來了,便收起銀子換衣服,喬裝出了城。
城外,江梵音牽著一匹馬早早等候。
宋伯雪見隻有一匹馬,不由問道:“怎麼隻有一匹?江姐姐不去了?”
別呀,跟古代人打交道太麻煩,萬一耽誤了時間怎麼辦?
女主可是次次都能逢凶化吉,有江梵音跟著就相當於多了一張保命牌。
江梵音神情淡淡,道:“我不會騎馬,這是雙人馬鞍。”
所以她們要共乘一匹。
宋伯雪定定地望著她,而後挑眉一笑:“好啊,你坐前麵,你先上。”
既然女主都不覺得有什麼,她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兩個人神色自然,默契地沒有提昨天的事。
江梵音握了握手指,扶著韁繩上馬,動作間有些艱難,卻沒有開口讓宋伯雪幫忙的意思。
宋伯雪擰了擰眉,在她起身的時候扶住了她的身子,而後縱身一躍,兩人幾乎同時坐好。
她接過韁繩,低頭在江梵音耳邊道:“坐穩了,駕。”
江梵音的身子不受控控製的後仰,想抓緊韁繩,又怕勒住馬,手便抓在了宋伯雪的胳膊上,身子也落入身後人的懷抱。
她不由一僵,正想坐直身子,就聽到耳邊又響起宋伯雪的聲音,夾著呼呼風聲:“別亂動,給我指方向。”
江梵音手指緊了緊,緩緩後仰,靠在了宋伯雪的懷裏。
兩人一路快趕,半日便出了平川縣的地界。
臨近傍晚趕到一個鎮子上,才雙雙下了馬,找能歇腳的客棧。
結果這鎮子太小,根本沒有客棧,街上隻有幾個小飯館。
“先吃些東西吧。”宋伯雪牽著馬,停在一家小飯館外麵。
店家見她們牽著馬,熱心腸地問:“這麼晚了,客人要不要留宿一晚,明早再趕路,這麼冷的天,宿在外麵太折騰人了。”
店家的眼裏透著精明,暗暗打量著她們,兩個清秀公子,長得一個賽一個好看,看穿著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今日可以多賺一筆了。
宋伯雪沒有錯過他眼裏的打量,順著話道:“掌櫃的這裏有空房嗎?”
掌櫃的見她接話,知道生意來了,忙道:“咱這鎮上也沒有客棧,湊巧我家裏有間客房沒住人,兩位若不嫌棄,可以將就一晚,就是這房錢要另算。”
說著,他搓了搓手指,其中的意思很明顯,白住肯定是不行的,要花銀子。
小飯館裏也沒有菜單,牆上草草寫著幾個家常菜,十幾文一道菜。
宋伯雪在心裏估算了一下物價,一兩銀子是一千文,並不算貴。
她不是磨嘰的性子,當下便道:“一葷一素,再來一個湯,加上房錢,勞煩算一下多少。”
店家聞言眉開眼笑道:“看您是爽快讓人,一共這個數。”
他伸出五根手指,補充道:“五百文。”也就是半兩銀子,主要是房錢收得多。
宋伯雪點頭,掏出一角碎銀子。
飯後,來到那所謂的客房,她不由沉默。
房間看著倒是整潔,就是隻有一張床,床特別小,上麵隻有一床棉被,一看就是供單人睡的。
似乎太擠了。
店家沒有察覺哪裏不對,在外趕路,誰不是湊合著歇息,便道:“兩位公子稍等片刻,咱去給你們燒點熱水。”
等熱水送進來,店家又說沒有沐浴的地方,隻能在房間裏將就著擦拭一番。
宋伯雪默了默:“江姐姐先洗漱吧,我去找店家再拿一床被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