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雖然愛財,但也聽得進道理,把原主貪下的二百兩銀票拿出來後,一聽還要拿五兩銀子還給江梵音,死活都不願意。
宋氏的原話是:“娘也想通了,你想和梵音成親還是怎麼樣都不攔著你,既然早晚是一家人,哪還需要還。”
因為江梵音被宋氏撞見了脖子上的吻痕,所以不管宋伯雪怎麼解釋都沒用。
無奈之下,她隻能來找女主打個欠條了,不然那銀子用著不踏實。
江梵音的目光落在宋伯雪臉上:“你在悅康醫館買過mi藥?”
她有別的辦法去求證,但看到人後,卻又改了主意。
或許直接麵對麵問出來更容易洞悉真假,也更簡單。
悅康醫館?
mi藥?
宋伯雪想了想神色微變,原主好像是去醫館買過mi藥來著。
可那件事不是說開了嗎?
難道女主又想秋後算賬了?
她看向江梵音,對方清淩淩的眸子裏少了些柔和,略顯冰涼的視線仿佛能看透人心。
宋伯雪心下歎氣,認命道:“我那天犯病了,腦子一抽就去買了,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江梵音麵色如霜,半晌又問道:“你認識醫館大夫的兒子,還與他說過不堪入耳的話。”
聲音不急不徐,似是在陳述事實,可語氣裏又透著不確定。
宋伯雪凝神想了想道:“我不認識什麼醫館大夫的兒子,連那醫館的名字都沒記清楚,也不曾說過什麼不堪入耳的話。”
女主出去這一趟到底是見了誰,難道是暗中在查她?
江梵音掃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心裏一鬆,果然是義兄暗中授意那大夫胡言亂語。
她抿了抿唇,淡淡道:“日後若再發病,莫要胡來,我會幫你。”
心中的天平不知何時有了傾斜,連主人自己都沒有察覺。
宋伯雪嘴角一抽,怎麼幫?讓她啃手嗎?
她才沒那嗜好,再說了也不一定有用。
她擰了擰眉道:“江姐姐怎麼想起來問這些?”
宋伯雪心裏悄悄打起了鼓,奇怪,女主很奇怪,難道真的在暗中查她。
“突然想起來便問問,寫欠條吧。”江梵音起身拿來紙筆。
宋伯雪見她言歸正傳便壓下心裏的疑惑,總之女主想做什麼,配合就是了。
待收拾完原主留下的爛攤子,辭官以後天高任鳥飛,誰也不礙著誰。
寫好欠條,一人一份收好,宋伯雪心下稍安,如此一來清清楚楚,誰也不欠誰。
“江姐姐明日還隨我上衙嗎?”
“嗯。”江梵音淺應一聲,想起江武義,她又補了一句,“注意安全。”
她不想宋伯雪因為自己而遭受無妄之災,單是這一條,她也要暫且跟在宋伯雪身邊。
“好。”宋伯雪暗暗挑了一下眉,對於突如其來的‘注意安全’有些在意。
她見天色已晚,便起身離開。
回到房中,便見宋氏神神秘秘地迎上來,還反鎖了房門。
“娘,你想通了?肯給我銀子了?”
宋氏揚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給你個頭,想要銀子找你媳婦要去。”
宋伯雪歎氣:“娘,我跟江姐姐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再說了我也不能整天身無分文地出門,萬一需要銀子應急呢?你把俸祿給我一半就行。”
原主一個月的俸祿是四十五兩,也不知道該不該誇原主孝順,竟然分文不留都給了宋氏。
宋氏撇嘴:“你個小沒良心的,那是你孝敬老娘的,你媳婦現在天天跟著你,用她的就是,反正成親以後,她的嫁妝也都是你的。”
宋伯雪翻了個白眼,放棄掙紮,左右是說不通了。
“那您老,大晚上的找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