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有什麼意見?”
秦昆玉掃視一圈四周,見無人敢應聲,雪白的小臉不由露出得意神色。
“師尊將剿滅□□之事囑咐於我,一切皆有我來安排,不得有異。”
苗辰忍不住道:“師尊也說何師兄跟秦師兄一同完成此事,秦師兄難道不要過問何師兄的意思。”
秦昆玉兩眼一瞪,蠻狠無比:“這裏是南陽殿!何易之是無量殿弟子,我是南陽殿首席大弟子,這裏是南陽殿的地盤自然是我說了算。”
苗辰嘴唇翕動,氣的沒話可回。
眾人心中憤懣異常,也隻能瞪著秦昆玉洋洋得意離去,待人走遠了,苗成恨恨道:“娘娘腔。”
旁人勸他:“少說幾句,秦師兄就這個性子,師尊既然將圍剿之事交待給了秦師兄,想來何師兄也不會跟秦師兄爭的。”
再說秦昆玉出了議事廳,想到此次圍剿之事全由她一手操辦,心中更加得意,走起路來兩袖帶風衣帶飛揚,春風滿麵。
她十二歲時候拜在南陽殿清心真人門下,這麼些年藏著女子身份也是不容易。
無數個早出晚歸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終於成為南陽殿首席,意氣風發得意非凡。
秦昆玉本事也是有的,就是心眼太小,這麼多年來一直跟北殿首席弟子何易之暗中較勁,何易之師承文光仙尊門下,是整個霧靄山公認的天資第一,勤奮第一,領悟第一的天才型修仙弟子。
為此,秦昆玉暗中不知流了多少汗水,又籌謀了多少心血,就是想著將何易之比下去。
三日後,秦昆玉帶領眾人到達□□據點,隻見她身穿大衫,禦劍而行,烏發一絲不苟攏在烏木冠下,衣袂飄飄看上去斯文秀氣又超凡脫俗。
苗辰握著劍立在人群中,看著滿山的大火不由皺眉。
“師兄,□□眾人都已經降服了,又何必放火。”
秦昆玉掌中火光閃爍,一揚手,天火從四麵八方將山頭籠罩,燒的半邊天都紅了,秦昆玉輕蔑一撇苗辰,覺得這個師弟婦人之仁,簡直就是個廢物。
“你懂什麼”。
這時遠遠有人禦劍而至,秦昆玉瞥過一眼,薄唇挑起嘲弄弧度,是霧靄山上下都誇讚的師弟何易之到了。
不等何易之開口,她開口奪人數落起來。
“何師弟,你怎麼回事?事情都辦妥了你才來?”
何易之看著滿山的大火不由皺眉,輕抽了口氣:“師兄,師尊叫我們剿滅□□,並沒叫我們放火燒山。”
秦昆玉冷嗤一聲,目光不屑:“你懂什麼,這□□上下藏汙納垢,你怎知這山中沒藏著餘孽?師弟,你考慮事情還是不夠仔細。”
何易之被她一頓搶白無言以對,他生的周正,劍眉星目,身段頎長挺拔足足高了秦昆玉一個頭不止,聞言苦笑道:“師兄說的是。”
秦昆玉見他態度誠懇,心中頗為何易之的態度表示滿意,一撇紅唇微仰著尖細的下巴,扔出碧水劍,看也不看眾師弟瀟灑離開了現場。
“何師兄你怎麼現在才來,秦師兄太過分了。”
何易之有幾分無奈,捏訣招來天水將滿山的大火澆掉了大半,才帶著眾人回到了霧靄山。
回到教中,文光仙尊喊他過去,到了那裏,秦昆玉已經在了。
何易之上前複命:“師尊,□□已經剿滅。”
文光仙尊微微皺眉:“易之,不是剿滅了□□眾人就可,為何還要放火燒山?”
何易之一頓,看向秦昆玉,秦昆玉腳跟一轉,雙手作揖站在他邊上,細白臉上態度十分誠懇:“回師尊的話,放火燒山是我跟何師弟商議的結果,萬一有□□餘孽藏在山中死灰複燃就不好了。”
秦昆玉是南陽殿清心真人弟子,文光仙尊不好說她什麼,輕歎了口氣。
“修道之人懷有仁義之心才能得道,你們放火燒山,要是燒死無辜的百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