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騎士在數天的休整後,跟隨著自己的大團長雷偌來到了安條克城堡,施瓦布與弗朗德爾公爵站在城牆上,看著身穿盔甲白色十字架罩袍的聖殿騎士們,看著他們傲慢自得的摸樣,無奈的相互對視一眼,雖然弗朗德爾公爵與條頓騎士團奮勇作戰,但是麵對異教大軍壓倒性的軍力,不可避免的撤退並丟下了從邊境到安條克城堡百裏之外的土地,而雷偌竟然以此為理由,送給索菲亞女王一封措辭強硬的譴責信,索菲亞女王將這封聖殿騎士大團長的信公示給了公爵和施瓦布看。
信中說,陛下麵對薩拉丁之軍怎可怯懦後退,在天主的恩賜之下十字軍諸王應該英勇奮戰,若因為害怕薩拉丁而後退那麼必將麵對舉世囂囂,這份信完全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將索菲亞女王氣的渾身發抖,可是此時已經遭受了薩拉丁大軍打擊的安條克的軍力不允許這位年輕的女王發怒,隻得忍氣吞聲的咽下這口氣,不過據威廉說女王在自己的臥室中把自己關了很久。
“可惡的雷偌。”弗朗得爾公爵握緊拳頭,如果自己再年輕十歲的話,一定要找這個可惡的大團長決鬥。
“公爵大人,雷偌大團長的態度不太對勁呀。”施瓦布倒是敏銳的發覺到,聖殿騎士團的態度非常敵視安條克王室,按說聖殿騎士團是經過安條克王室的邀請才前來的,從名義上說是自己的雇主,哪有還未到便發一封指手畫腳譴責主人的信的道理。
“唔,聖殿騎士們要進入安條克城堡必定要經過貝拉鬆公爵的領地,估計是貝拉鬆公爵搞的鬼吧。”弗朗德爾公爵略一思索,便不加考慮的說道。
“那就糟糕了,貝拉鬆公爵與聖殿騎士們的聯手足以動搖王室的權威。”施瓦布擔憂的說道。
“無妨,不論怎麼樣,聖殿騎士也是受教廷管轄,沒有教廷的命令他們是不能隨便插手世俗權力的。”
“原來如此。”施瓦布這才放下心來,此時安條克主城堡中傳來鍾聲,那是集合貴族們議事的命令,於是弗朗德爾公爵與施瓦布一起返回主堡內。
可是當兩人進入主堡大廳中的時候,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安條克的大廳中索菲亞女王高坐在王座之上,她身穿藍色和金黃色為主色調的長裙,頭上戴著一頂閃閃發亮的王冠,她的左手邊是身穿盔甲手按著劍柄的威廉,右手邊是一名捧著黃金十字架的侍女。雖然王冠璀璨奪目,但是索菲亞的臉上卻無一絲笑容,反而嘴唇緊閉麵露憂慮,當她看見從大廳門口進來的弗朗德爾公爵和施瓦布的時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們兩人,眼中充滿了求助的神色。
在女王的下方,雷偌大團長坐在右邊的座位上,他的四周是劍拔弩張的聖殿騎士們,而他卻閑庭亦致的端著一杯酒品嚐著,臉上充滿了不屑的摸樣,被他那摸樣激怒的是對麵的安條克貴族以及條頓騎士們,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雷偌早就被刺穿成馬蜂窩了。
“出什麼事情了?”看見火藥味道濃厚的大廳,作為攝政的弗朗德爾公爵不得不出聲打破僵局道,公爵的到來使得大廳中的人們都看向他們。
“公爵,伯爵。”光頭奧托幾步走到施瓦布的身旁,將事情經過簡略的講了一遍,原來剛進入安條克城堡的聖殿騎士們還沒等覲見結束,便在大廳中對安條克貴族和條頓騎士們大加諷刺了一番,並逼迫索菲亞女王下令集合全軍重新進攻薩拉丁的大軍,雖然安條克人也很希望打退薩拉丁,但是剛剛撤退回來的王室軍隊,還沒有重新修整根本沒有力量回到戰場,許多征召民兵都逃回了自己的家鄉,需要地方官員和領主重新征召。
“大團長閣下,想來您一路勞頓,還是等您和騎士們休息後在討論這件事情吧。”弗朗德爾公爵準備先讓雷偌退下,拖過一段時期後再說,可是雷偌早就與貝拉鬆公爵私通款曲,根本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公爵。
“不行,我們是天主的戰士,現在異教徒已經奪走了神降臨之地,所以的十字軍戰士都有義務作戰奪回神之地。”雷偌站起身來,高舉著拳頭大聲的說道,這種高調的宗教口號無人可以反對,就連索菲亞女王也隻能沉默以對。
“可是我們兵力不足。”施瓦布走前一步,對著雷偌說道。
“哼,在天主的威光下,我們隻需要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就是了。”雷偌靠上去,幾乎與施瓦布麵貼著麵,他的目光懷著威脅。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需要休息,一兩天並不會阻擋勝利。”施瓦布毫無畏懼的盯著雷偌,條頓騎士們看見自己的大團長被威脅,手扶著劍柄都圍了過來,而聖殿騎士們也不甘示弱,頓時身穿黑色罩衫的條頓騎士與白色罩衫的聖殿騎士們在大廳中對峙起來,眼看戰鬥就要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