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相府,東麵的一處幽靜院內到處彌漫著桂花的氣息,伴著這香甜的氣味定能安穩的睡上一覺。
庭院下品種各異的菊花與別的花草混雜一齊盛開。
一身穿青衫手執團扇的少女坐在廊下觀賞眼前,淺淺一笑。
人比花嬌花無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這姑娘明眸皓齒氣質絕塵的,比她麵前的花兒都要嬌豔。
隻是近看時有些病懨懨的給人一種柔若無骨的感覺,不免惹人愛惜。
整個東陵都知道南宮丞相嫡女貌若天仙才識過人,但卻久病纏身常年養在家中,是個病美人。
思月見她如此歎了聲氣,將手中的披風蓋在她身上道:“深更露重,小姐身子不好還是早點進屋歇息吧。”
南宮玉揮手示意她退下。
不知是不是想起什麼傷心事。
一行清淚梨花帶雨的落下,又不敢大哭出聲隻能小聲的嗚咽看起來委屈極了。
躲在樹上的黑衣錦袍少年撩開枝葉,得以讓南宮玉看見她。
“小姐身份如此尊貴,還會有委屈的事?”
黑衣男子不過十七八歲左右,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南宮玉驚慌的站起身來抹了抹臉上的淚珠,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見四下無人,強裝鎮定小聲問道:“小女不知躲在暗處是何許人士,既進的來這府中想必俠士定武功高強之人。若閣下想竊取些財物,還請移步別處。”
那少年卻笑了起來,道:“我嘛,是個粗人功夫嘛,馬馬虎虎對這些個金銀珠寶也不大很感興趣,但卻對小姐您倍感興趣。”
南宮玉自小養在深閨聽人這麼直白的說不免有些臉紅,男子見她如此又大笑起來。
她皺了皺眉頭有些害怕路過的人聽到,道:“還請閣下自重。”
少年聞言大大方方從樹上跳下來,身穿月白錦服,身材高大,手中捏著竄糖葫蘆,戴著赤金麵具,麵具之下是一雙燦如星辰般的眼睛,薄唇微微上揚,似是在對她微笑。
“小姐可見過我這樣的盜賊?”說完又用開始都弄她,“小姐哭得這樣傷心,莫不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讓美人受委屈天理難容啊,不過鄙人倒是樂意替小姐教訓那些讓小姐傷心的人。”
南宮玉蔑笑,“若是閣下現下立即消失,我倒是可以恕你剛才無禮。”
少年哈哈大笑起來,饒有興趣的說:“我要是不呢?”
南宮玉見他向自己走來,喊也不是跑也不是,板著臉盯著已不知何時玉立於她身前的男子。
少年微笑,微微俯身道:“小姐可否替我嚐嚐這糖葫蘆?”
南宮玉沒有說話看著他嚴肅的眼眸,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糖葫蘆,麵無波瀾實則內心慌亂。
這不會有毒吧,她不愛出門應酬更沒和什麼人結怨,應該不會是仇家。
她閉上眼輕輕咬了一小口,片刻皺起眉頭,“酸的?”
“你這傻丫頭,這是普通的糖葫蘆沒毒,誰會閑著毒殺你這樣難得的小美人呢,再說了我可舍不得。”說這話時那少年頗為寵溺的看著南宮玉。
“這糖葫蘆不就好比生活嗎,不一定都是酸的你隻需做好自己便可。”
四目相對,他寵溺的摸著她頭道:“我知道你為何如此。別老被世俗禮儀綁著,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還有,你要好好吃飯身子骨本來就不好,要是再不好好吃飯真怕我還沒來得及迎娶你就早早離逝了。”
她一副看變態的看著他。
他這是偷看她多久了?
話畢,他又從南宮玉手中抽走她才咬了一小口的糖葫蘆,毫不避違的吃下了她還未吃完的那顆。
後又別有深意的盯著南宮玉,故意逗弄道:“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