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大學城區內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本因受傷的四歲小孩安然無恙,跌坐在草叢堆裏,被嚇得哇哇大哭。被撞的神誌不清,骨折流血的朝露伴著汽車的鳴笛聲一路被送進手術台。
“輕微腦震蕩,修養一段時間就可恢複,但她的腳踝被車碾壓,骨折的比較厲害,以後,還需要做長時間訓練才能完全康複。”
一個沉穩溫柔的聲音傳進朝露的耳朵裏,這是她的主治醫師,肇事主的朋友陸白。
肇事主淩致是港島大學的金融係教授也是慕尚集團的二世子,帥氣多金,儒雅瀟灑,彬彬有禮,成熟矜持,無論在哪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朝露的病房外,一票護士正眼巴巴地探窗觀望著這個港大的風雲人物。而他此刻正滿心愧疚的培守在朝露身邊。
“小白,等她醒過來,立刻告訴我,我再去聯係其他跟她親近的人,多謝你費心找來最好的護理照顧。希望她能早日康複。”
淩致看著朝露弓曲抱身的背影更感自身罪過,想去撫順她的背,讓她放鬆下來,但他沒有這麼做,畢竟這種動作,對一個陌生人來說,多少有些冒犯。
朝露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但是精神疲憊睜不開眼,隻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在他們的交談中,她知道了自己的狀況,心裏非常慶幸自己隻是受傷,還沒有死,還可以恢複。她不想死,也不能死,但是她也不知道,在車馳來的那一瞬間,她哪裏生出那麼大的膽子去擋車,這或許是條件反射的求生本能。用她的生求那個小孩的生。
由於保持這個姿勢太久,朝露渾身酸疼,她嚶聲翻動,想朝另一個方向繼續弓身抱睡。護理順勢幫她翻過身去麵對著淩致,在翻動中,她困難地睜開了眼睛,與淩致四目相對。一刹那,她小臉漲紅,馬上扯上被子蒙住臉。雖然在國際夜總會待了那麼多年,但她從不敢直眼看男人,更何況是這樣俊美的成熟男人。少女青稚羞澀的舉動讓淩致又驚又喜,還甚覺可愛。她終於醒了過來,這讓淩致的心放下了一截。
“小姐,你總算是醒了,我……非常抱歉,小白,你快給她看看情況。”
陸白讓她放鬆,揭下被子,要給她做檢查。陸白溫涼的指腹觸碰她腳踝上方的皮膚時,朝露輕哼一聲,習慣性地縮緊了身子,躲開他的觸碰。
“我……,沒事……”她小語瑟瑟地回應醫生的檢查。
陸白有點訝異她過激的抵觸,從她熟睡的姿勢和現在的反應想來,也許經曆過一些難言的事,他便沒在強行做檢。
“沒事,別怕,好些就好,我讓這個姐姐給你檢查好嗎?”他將手向女護工那示意,朝露才點了點頭。
陸白與淩致相視一眼,覺得這個女孩讓人心疼。關於她的生活,他們很難想象。淩致在她昏迷的兩天裏,四處聯係她家裏人,希望做好應有的賠償,但是她所謂的“家人”接通電話了解情況後,冷言冷語道“這賠錢貨倒是命大,該死不死,錢你看著辦吧,打到這張卡上,卡號是xxx,要是兩天沒給,我就上門收債,就這樣。”
這通電話搞得淩致有點生氣,雖然他是肇事人理應負責,但她的家人也不至於這樣吧,怎麼說火急火燎的罵他一頓也比對女孩受傷不聞不問的好。他油然可憐自己撞到的女孩,便盡量抽身前來探望。
淩致溫聲安撫她,“朝露小姐,別怕,對於你所遭的車禍,我很抱歉,但請你放心,你一切的醫療照護,我會負責到底,如果你有什麼別的賠償訴求,盡可告訴我,我會立刻安排。我叫淩致,港大的教授,這是我的聯係方式。”
朝露低著頭細聲孱弱地說到:“我沒事了,謝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