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要期末考,我們班獨具一格的換了座位,其他同學不明所以隻有我心知肚明。
我跟老師抖出每個同學的在班缺點,就為了能跟我弟挨的近一點兒。
因為這個,我認認真真寫了一個月的作業,把老班感動哭了。他看到我對學習的“誠心”,竟然把我和我弟調一塊兒坐。
我也感動哭了,不枉我調查我們班上上下下五十來號人上課開過的小差。
我弟為了防止再有上次“跳樓事件”的發生,提出讓我坐外頭。
這怎麼行?我做外頭了,還怎麼畫風景?
我弟拗不過我,“你可以畫我。”
對哦,我弟比風景還讓我賞心悅目,於是一點頭。
這節上老班的課,為了能繼續跟我弟坐一塊兒,我不得不硬著頭皮聽。
這節知識點是電學,我初三上了兩次,電學對我來說勉強能聽懂,到課堂小結的環節我榮幸被點名做題。
站了差不多有一個分鍾,我思路起到一半總被打斷,這題很簡單,但我真的不會。
忽然,我弟拉過我左手,在手心上比劃。他溫熱的指尖不像在劃我手心,現在撓我的心,填補了我所有的空缺。
“2300kw·h”我說出結果。
下課鈴打響了,我反常的沒有溜出去,因為我被我弟死命拉著聽講題,也不算使命,我很樂意跟他待在一起,盡管是做我不喜歡的事。
我聽不懂他說的什麼電路,我的注意力全在他一張一合的唇瓣上。
可能我太專注了,以至於我弟喊我好幾聲都沒反應過來。
“謝輕許?到底聽懂沒?”他一彈我額頭。
我回神,特別誠實:“啊?剛走神了,你說啥?”
我弟:“……”
我理解他無語的原因,但相比學習我真的更喜歡他。
眼看我弟要發作,我心虛的移開視線。
咦,站在窗外的不是綠茶兄嗎?
陸昀跟我對視上,我從他眼神裏讀出他是來找我的。
我沒注意到我弟的黑臉,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我正想問他有什麼事,就看見他手上提了杯奶茶,哦,可能看上我們班誰了。
我走過去:“想讓我轉交?”我意有所指的看一眼奶茶。
陸昀搖頭,把奶茶塞我手裏:“給你的。”
我靠,真不是我自戀,他可能看上我了,我正要把東西塞回去謝絕,忽然橫插過一道聲音。
“他不要。”是我弟。
他倆視線相撞的一刻我似乎聞到有火藥味兒。
“不是,兄弟,他要不要也不是你說了算吧。”陸昀皮笑肉不笑,繼續塞給我,“拿著。”
我弟臉臭的嚇人,我感覺這次暴走的人是他。
“我說了,他不要。”
靠了,我拉過我弟走到一邊,輕聲問他:“你幹嘛呀?”我弟朝我耳朵說話:“你昨天才答應我不跟他玩的。”
嗯?是嗎?難道不是少跟他玩兒嗎?
我實在記不起來,但還是選擇相信我弟。
我:“好吧,那剩下的我來處理,你先別說話。”頓一下,又問:“行嗎?”
我弟點頭。
我把奶茶還給陸昀,並小聲跟他說。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陸昀點頭。
“你喜歡我啥啊?我長得不好看還混,我就家裏有點兒錢……你不會。”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你把我想成什麼了?他見我沒動,又說:不給追啊?
我點頭。
“一點兒可能也沒有?”
我又點頭。
他好像真對我挺上心的,就算我擺明說開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我心一沉,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我心裏有人了,就那兒呢。”我衝莊愈的方向看。
陸昀立馬會意,重重打量一下我弟,又將視線移到我臉上,皺了下眉。
最後祝願我能和我弟在一起。
我覺得他不是誠心的,他臉上分明想讓我愛而不得。
行,不跟他玩了。
我跟我弟趁下課最後一點兒時間上了趟廁所。
我不是無緣無故讓你別和陸昀一塊兒,隻是他性取向不尋常。我弟把話說的很委婉。
落進我耳朵裏卻十分刺耳,我掏出老二放水,“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