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手被他們反剪在後背,我卻感覺疼的像被砍下來一樣,連聲音都在抖。
我掙紮一下,他們便把我踹跪在地,不管怎麼說總算擺脫了尿味兒。
被綠的那位兄弟掐緊我下巴,我不得不抬起頭,我感覺他看清我臉的一瞬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綠兄弟朝我開口:換一個?行啊,就你好了。
我差點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醒。
眼看他們要控製我來個輪/奸,我隻覺得——
不裝了。
我使足勁兒踹開要按我腳踝的兄弟,從地上躍起,抄起一旁拖把,朝他們臉上塞。
綠兄弟沒想到我真敢以一敵眾,被我塞了一臉垃圾水,額角暴起青筋。
我覺得他要暴走了,這很不妙。
我避開他向其他兄弟中找突破口,洗手池這邊太窄,影響發揮,我單手拿拖把,另一隻手踹起半滿的垃圾桶,扣在其中一位兄弟頭上,同時一個掃腿將他放倒。
又來一個兄弟揮著拳頭上來,我隻好扔掉拖把迎上去,講真的,一對一近身搏鬥他們還真不是我對手。
到最後就隻剩暴走小綠了,我覺得他爸可能是李小龍,太能打了,但不怕,我爸可以是葉問。
為了不給我爸臉,我成了最後的贏家。
累死了。
我靠牆看著地上五個兄弟,不由壞笑一聲:想搞你爸爸?下輩子吧。
我差
我擦一把鼻血,一瘸一拐的走回教室。現在還在下課,走廊上的人看見我都露出驚奇的神色。
切,大驚小怪。
我那會兒還沒意識到傷的有多重,直到課上一半想尿尿舉手舉不起來。
操,骨折了。
我請了一個上午的假去醫院正骨,順便來了個全身檢查,除右手骨折之外就臉看上去挺恐怖的,左邊的眼角和嘴角有些發紫,鼻血一直止不住,我擰了點紙巾塞上去。
雖然沒有鏡子,但我知道我此時此刻的樣子堪比電影裏的沈騰。
我又對醫生說膝蓋那伸不直,走路有點兒問題,醫生告訴我說是輕微磕碰,過一會兒就好。
我隻好又一瘸一拐回了學校。
沒想到碰見我暫時最不想見的人。
“回來了。”我跟我弟說。
我弟一見我就擰緊眉峰,問我怎麼弄的。我輕輕拍他手臂,說沒事。
他好像對我的態度很不滿,但沒辦法,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把人家寶貝兒幹了,被找上門了吧。
“謝輕許。”他喊我名字。
“怎麼?”我回頭。
“你別再打架了。”
我垂下眼簾,抿了抿嘴唇,把眼淚忍回去,過去圈住他的腰。
這是一個很有距離感的擁抱。
“知道了。”我向他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