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徐慌亂地離開之後,在關上門的長平平裏,談晉鬆直起身子疑惑地和師尊進行眼神交流。
池華潭:你對徐徐做什麼了?她怎麼氣息不穩地跑了?
談晉鬆無辜地搖搖頭,示意自己根本沒對她做什麼。
那這是什麼情況?池華潭疑惑地揪起他衣服上的毛毛,之前他帶大徒弟的時候,也沒覺得大徒弟的心思這麼難以揣摩呀。
遇到這種問題,池華潭選擇找專業人士谘詢。他打開靈端,從其弟子處問出專業人士在家的消息後,滿意地關上了靈端,轉頭看向大徒弟:
“晉鬆,我出去一趟,你把碗筷收拾一下。”
說完,轉眼人就不見了。
談晉鬆:……又是我收拾。
他歎口氣麻利地把碗筷收拾好。按理來說,修真之人早該辟穀,但是因為小師妹不適合服用辟穀丹,潭影峰就保留了人間界每日三餐的習慣,才不是因為他們貪戀括玉的好廚藝。
不過小師妹現在情況較之前有所好轉,但思想方麵還有那麼點問題。師尊近些日子一直為此事煩心,已經接連好幾日去拜訪徐尊者,連徐尊者都被煩得恨不得立馬出宗遊曆,但因為尊者身份的特殊,隻能老實地呆在宗門裏教導弟子,時不時麵對自家師尊的騷擾。
談晉鬆不由得對徐尊者感到憐惜,天天麵對師尊一定很累吧,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認識並成為朋友的。
不過小師妹這麼些天和梵院的朝夕相處,她就沒有從梵院人普渡眾生的大愛中學到什麼嗎,真是不爭氣。談晉鬆再次歎氣,心說師尊今日份對他的交代估計待會就送到了。
他邊走回倦鳥歸邊注意著天上有沒有紙鶴飛來。果不其然,他剛推開倦鳥歸的門,泛著熒光的小紙鶴就落在他的肩上。
“啾啾!”小紙鶴叫喚兩聲提醒他查收消息。
談晉鬆再次歎口氣,取下紙鶴,拆開,白紙上一行大字:注意別讓徐徐往危險的地方跑!和他心裏猜的毫無差別。
談晉鬆把紙鶴折回去,小紙鶴撲棱著翅膀再次飛起來,撲閃著熒光飛去平安樂了,去送到括玉手裏。
談晉鬆低頭長歎一聲,認命地回到倦鳥歸繼續去看之前從任師叔那借來的典籍。雖然推辭了今日任師叔的邀約,但還是要好好努力啊。
此時正在煙柳峰等候談晉鬆到來的任屈骨仰頭望天,人沒到,送信的紙鶴也沒到,自己這是被明目張膽地放鴿子了嗎?
“師尊您在看什麼?”剛推門出來的南宮惜因為師尊古怪舉動也跟著仰頭望天,
任屈骨不作聲,瞥眼自家弟子,繼續仰頭望天。
南宮惜疑惑地撓撓頭,再次看向一碧如洗的天空時腦中靈光閃過:“我知道了,師尊!您定是想告訴弟子,表麵幹淨的,實際並不幹淨。弟子一定會繼承您的遺願,替您蕩平天下齷齪之事!”
他握著拳頭大聲喊道,氣勢如虹。
少年壯誌淩雲,師尊被感動得泣涕漣漣
並沒有!
任屈骨嫌棄地看眼徒弟,默默遠離他。
南宮惜對師尊的疏遠毫無察覺,他展開自己的拳頭,興致勃勃地把手心裏的小飛劍遞給師尊看:“師尊您看,這是我剛剛抓到的,這人一定是給我下戰書,這麼小把劍是想暗諷我劍道不成,打不開的禁製是想嘲笑我修行不夠!”
“師尊,我一定不會丟了您的臉!不管下戰書的是何人,弟子不會輸給他!師尊,您就在峰上等著弟子的好消息便是!”
任屈骨本不想理他,連眼神都不想給一個,先不提前麵的遺願有多過分,但聽著弟子的描述,他越聽越不對勁,扭頭一看,喲謔,自家弟子手心裏躺著的不就是他等了良久的信嘛。
小飛劍顫顫巍巍地抬起劍尖,想要飛到信的接收者那裏去,但還沒等它飛起來,南宮惜就把它摁回去,“師尊您看,這把小劍還想逃,下戰書者真是好生歹毒的心腸!如果讓小飛劍逃了這不就說明我沒有能力,連一把小劍都拿捏不住。”
他被自己想象出的畫麵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把小飛劍摁的更嚴了,直接攥緊拳頭,不讓它有任何一絲逃跑的機會。
小飛劍被關在黑黝黝的手心裏被迫躺平,大招正在醞釀。
任屈骨:……
他急忙搶過弟子手心的小飛劍,再慢一會怕是飛劍直接就要炸了,到時候他的煙柳峰就什麼都不剩了。
飽受□□的小飛機委屈地從任屈骨手心裏飛起來,南宮惜下意思想去抓,但被師尊一瞪,老實地收回手。
小飛劍順利地飛到任屈骨肩上,變幻出一隻小手對南宮惜指指點點,“嘰哩嘰哩!”
但麵對小飛劍的指責,南宮惜毫無沒有認錯之意,他認真地看向自家師尊說:
“師尊,它罵我,這明顯是下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