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1939年的長沙,7月26日。
天氣很熱,但是對於飛行員來說這不算什麼,而且這還是難得的清朗天氣。
我看著不遠處的女學生和幾個飛行員在一起聊天,笑得都很開心。
我注意到其中一個人,我知道他,他叫做郭軫。
帥氣,很有味道的一個男人。知道穀欠麼?他長的就很有那種味道。
在左臉上有一個痣,很勾人,是真的。他也看見了我,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向我走過來。
看著向我走過來的他,我微笑著。
他很高,有183,如果穿著飛行員的靴子的話,可能有185。
他一臉笑得邪魅的走過來,靠在我身邊的牆上。“這位女老師,在看什麼?”
“看你。”我如實回答道。
“那,我走近一點讓你看個夠。”他突然低下頭,嘴唇離我的額頭很近。
“好啊。”我大方地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他局促一般的轉過頭,“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這樣。”
“你什麼時候才能答應我,跟我結婚啊,我要個名分就這麼困難麼?”他低著頭扣著手說道。“誒,離開這半個月我都要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快了,快了。”我安慰性地摸摸他的頭。他低下頭乖乖地讓我摸。
“我可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你跟別的女學生約會被我抓住了。”我點了一下他的頭。
“都好久的事情了,我發誓,現在我的身體和心靈都是屬於你的。身心歸一,好麼?”他舉起手,比出發誓的手勢。
“我給你煲湯了。”我把書放在他的懷裏,我又在前麵,他在後麵。
安靜,乖巧。
“你還回不回國外了。”我難得覺得他安靜一次,他就又說話。
“不知道呢。”我起了心思逗逗他。“說不定哪天就回去了?不過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偷看我的信了。”,我恍然明白,他肯定是看了我在美國的友人給我的信。“你竊取我隱私!”
“我看看怎麼了,看你的信,我又不犯法,你看現在哪個飛行員還跟你說話聊天。”
“他們現在已經把咱倆放一起了。”
還不是你一有空就來,纏在我的身邊,被罰也不改。
“你在這樣我就換一個地址了。”我知道他不會改的,他就是這樣執著。
“你走不了的,你護照被我藏起來了。”他在我身後晃來晃去地說道“即使你殺了我,我也不告訴你,我要你跟我埋在一個土地上。”
“你哪裏也都去不了,隻能在我的身邊。”
他見我久久都沒有說話,“喂,你怎麼不說話。是生氣了?“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我的麵無表情的功力被破壞。“逗你呢!郭軫,我是為你而來的,記住這句話。”
我走上前,踮起腳,在他的下巴處親了一下“所以你要平平安安的從戰場回來,一個頭發絲都不能從頭上少的那種下來。”
“不然,我就去美國,隨便找個人嫁了,讓你埋在中國,永遠都看不見我。”
“你放心吧,你永遠都沒有那個機會。”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知道,隻是現在沒有罷了。
“不過,師娘她們今天去機場接隊長他們,為什麼你沒有來。”他有些委屈。害他一下飛機就眼巴巴地四處看。
“我要給你煲湯啊,讓你一下飛機就有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