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疆,你竟然敢背叛元帥,去勾結河陽郡守這個叛逆!”
此時,燕疆另一個副將崔銘也反應了過來,不由難以置信的怒視燕疆。
說是燕疆副將,其實就是太尉莫千鈞安插在燕疆身邊監視他的。
這一點,燕疆心知肚明,但以前當做看不出此中深意,對崔銘格外“放心”。
“誰是叛逆,你心中再清楚不過。”
燕疆冷笑一聲,唰的掄起大刀劈向崔銘,雪白的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彎月刀光。
“燕疆已經背叛,所有人,逃!”
崔銘咆哮出聲,下一刻,一顆怒目圓瞪的腦袋高高飛拋而起。
在意識消失前的一刻,他好像看到了迸濺的血光,紅得妖豔,如注噴湧,他提拔安插在軍中的大小武官在第一時間被除掉。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啊.....
崔銘腦袋重重砸落在地,被後麵一時陷入混亂的大軍踩踏得稀碎。
“將士們!”
燕疆騎馬向前衝出百米遠,停在護城河前,高舉手中長杆大刀,陽光照射下,一身赤紅鎧甲一襲雪白披風的他,好似一尊威風凜凜的戰神。
在他出聲那一刻,混亂無措的大軍,好似重新找回了主心骨,瞬間安靜了下來,排列整齊,無聲的看著前方那仿佛戰神的身影。
“將士們,我燕疆,你們的主將,其實不姓燕,而姓葉,鎮國之葉!
數年前,本將的祖父,已逝的鎮國侯,得知太尉莫千鈞有謀反之心,因此派本將來到北疆,在關鍵時刻阻止這亂臣賊子。”
十萬先鋒軍立於河陽郡城前,旌旗飄蕩,刀槍如林,一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片鋼鐵洪流,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這一刻,十萬大軍都寂靜無聲的看著前方的主將,聽到鎮國之葉時,眼睛裏似有火焰燃燒起來。
“將士們,太尉擁兵自重,不得陛下詔令而揮師南下,謀逆之心路人皆知,此番南下,隻為謀權篡位!
爾等可能會問,不是因為京師危局,太尉才揮師南下勤王護駕嗎?”
大軍有一瞬的異動,在交彙眼神,交頭接耳,就像平靜的湖麵在微風拂過後掀起輕微的波瀾,水麵起伏。
“但,這是放他娘的狗屁,若是勤王護駕,應是十萬火急,是不分晝夜的急行軍,以期早日抵達京師護衛聖駕。
可是,太尉卻一直不急不緩的南下,甚至借故休整!
這些,都隻為拖延時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是讓那什麼狗屁的青衫劍神行刺陛下成功,屆時天下無主,朝野混亂,烽煙四起,他再揮師南下。
本將告訴爾等,太尉這亂臣賊子為了達成一己私利,已經在派人去調動邊軍,準備向京師集結。
爾等可知曉這意味著什麼嗎?!
邊防空虛,敵國將會趁虛而入,侵犯我大秦疆土,擄殺我大秦子民。
這些人中,或許就有你們的妻兒父母!
爾等為何會與妻兒離別毅然投入行伍,在北疆奮不顧身的作戰?
為的難道不是山河安穩,家國無虞,家人不受戰亂之苦!
可是,太尉為了他的一己私利,卻致天下安危於不顧,讓爾等拚死守護的家人,遭遇戰火之威脅。
我問你們,太尉如此,你們同意嗎?
不同意是吧,那就舉起你們手裏的武器,隨本將進城,阻止太尉陰謀達成,護我山河無恙!”
“大軍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