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瑾這樣苦口婆心的勸說,在薑蔚川的眼裏,不過就是戰術緩和。
無論誰勸說,他都不會放棄穆心的,除非自己死了。
薑蔚川對穆心的喜歡,已經產生了一種偏執的心態。
“用不著你假惺惺的勸說,我是不會放棄的,除非我死了。”薑蔚川突然放下了手裏的酒瓶,一本正經的看著閻瑾。
他外表上是醉了,但內心沒有醉。
閻瑾直視著他的眼睛,兩個人的目光相交在一起,似有電流湧動。
閻瑾嘴角輕扯一下,聲音像藏了冰一樣:“既然如此,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要是再敢糾纏穆心,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薑蔚川不禁冷哼一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糾纏她?還是說,你害怕了?”
“我害怕了?真是笑話。”
“你不害怕,又何必來找我談?”
“穆心拿你當好友,並沒有其他心思。我隻是不想看你在執迷不悟下去。”
執迷不悟?
這個詞用的好,薑蔚川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指節握的發白。
“敢公平較量嗎?”
薑蔚川突如其來的話逗笑了閻瑾。
公平較量?穆心已然成為了他的女人,他有什麼資格來較量?
“我的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你還是執迷不悟。那好啊!就公平較量,看看你的感情在她的心中,有多麼的不堪一擊。”
覺得閻瑾就是在說大話。
薑蔚川的瞳孔散發鋒利的光芒:“我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
誰輸,還真不一定。
閻瑾起身走了,薑蔚川則是繼續喝著悶酒。
閻瑾本不想鬧得太僵,畢竟薑蔚川是穆心最要好的朋友,能言和盡量是言和。
但目前就憑薑蔚川這個態度來看,不鬥個你死我活,很難收場了。
閻瑾回到房間,看著熟睡的穆心,不禁在心裏暗想著:“心兒,原諒我不能將你的朋友,當成我的朋友。凡是破壞我們幸福的人,都……得……死!”
想著,閻瑾的鷹眸突然格外犀利……
第二天清晨,閻瑾和穆心準備去挑選婚紗款式,麵見婚紗設計師。
管家安排了早飯,穆心和閻瑾挨著坐在一起,薑蔚川則是坐在對麵。
昨晚薑蔚川喝的很醉,但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又像是沒事人一樣。
薑蔚川將盤子裏的煎蛋夾進了穆心的碗中,詢問著:“一會兒你們要去做什麼?”
“去麵見婚紗設計師,挑選出我最喜歡的婚紗款式。”穆心道。
薑蔚川點了點頭:“婚期在什麼時候,不如我給你當伴郎吧!”
“……”穆心愣住了。
“……”閻瑾也愣住了。
穆心不可思議的問著他:“你真的願意當伴郎?那真是榮幸之至啊!”
閻瑾的表情則是和穆心相反,因為他聽出來話語裏的不對勁。
昨晚,薑蔚川的態度還是十分堅決,就是不放棄。為什麼早上醒來,突然就改變了主意,要祝福穆心,還要主動做伴郎?
閻瑾不禁雙眼微眯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