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赤華國,丹元城。
“沒有母親的賤種,你以為你還是若家的大少爺嗎?他母親給他留下的東西倒是挺多,哼哼,全是我們的!”在一個小巷中,幾個黑衣的男子站在一個男孩的麵前,手裏持著沾血的刀刃,冷著眼看著這個小男孩。“你們兩個,去把他身上的寶物都搜出來,一定要查仔細點,尤其是丹武學院的資格證,聽到沒有?”
兩名黑衣男子縱身前行,來到小男孩的身邊,不顧及他的傷勢,在他身上胡亂的翻找,幾乎將這個小男孩所有的東西都搜了出來。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看了看小男孩的脖頸處,那裏有一塊古樸的玉牌,向後麵的人問:“老大,這個玉牌要不要也拿走?看著應該能值點錢。”小男孩一聽,急了,連忙握住那黑衣人的手,帶著哭腔微弱的說道:“大哥,求求你,這古玉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最後一點東西了,值不了什麼錢的,給我留下吧,求您了!”
“算了,反正他都命不久矣了,留著就留著吧,給他點念想,說不定他還能活呢,哈哈哈哈。”“中了鬼甲蟲的毒,還能活下來,真是天大的笑話。〞後麵的黑衣人笑著打趣道,“快將他身上的靈寶都搜出來,趕緊走吧,不要惹出什麼事來。”那個“老大〞提醒道。
最後,除了那枚古玉以外,凡是能賣錢的東西,盡數都被收走了,就給小男孩留了一身衣服,便退去了,隻剩小男孩一個人在暗夜中等死。
這個14歲的小男孩叫若初,原本是丹元若家的少爺,自幼天賦就不錯,並且練武刻苦,悟性極高,因此才能獲得丹武學院的錄取資格。憑著資格證,就可以去丹武學院就讀。可正當他高興的時候,一宗莫大的悲哀的事情落到了他頭上,他的母親死了!自他母親死了之後,父親又娶了一個女士,還帶著一個和他一樣大的孩子若離。在那之後,若初的地位一落千丈,從若家的大少爺一落成為若家的階下囚。因為在他母親還活著的時候有母親的家族坐鎮,料若家不敢有什麼輕舉妄動,但現在母親死了。父親汙蔑母親出軌,死無對證,母親的家族還不能說什麼。這也是他父親敢這麼對自己的主要原因,但小若初怎麼也沒想到,父親居然敢這麼做。
小若初緊抱著古玉,任由眼淚流下來,靜靜的等著生命流失殆盡,慢慢地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隔天,小若初適應了一下光線,才發現這個地方是一個旅店。床邊的櫃台上,放著他的古玉。若初將古玉拿在手裏,感受著溫潤,那是奇跡的溫度。突然,古玉的溫度急速上升,變得燙手,原來的暗綠色,也變得刺眼,從古玉的內部射出一道道光線,將古玉照的通透,散發出強烈的光線。在灼燒下,若初不自覺地丟掉了古玉,但那古玉卻並沒有掉下去,而是急速地朝著若初的腹部衝去,貼在若初的肚子上,灼燒著若初的皮膚,帶來了一陣刺痛。在刺痛過後,小若初又痛暈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在床旁坐著一個慈祥的老人,手裏端著一碗藥糊,見若初醒了,便說:“快把這碗藥糊喝了吧,隔壁王醫生給的,據說能解毒哩!〞若初愣了一愣,看看老人慈祥的臉,就把碗接過來喝掉了。“這樣才好嘛,你再躺會兒,等晚上的時候,再上來給你喂飯吧。”說罷就走了。若初每當悲傷時,總會撫摸古玉來緩解悲傷。自從母親死後,他每天都要伴著古玉入眠,那古玉好像有偉大的神力,可以定人心神一般,多大的悲傷都可以緩解。但是若初並沒有摸到古玉,便掀開衣服,才看見腹部上烙印著一枚古玉的形狀。“嘶,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古玉和我融為一體了嗎?也應該是古玉的原因我才可以活到現在吧,那鬼甲蟲的毒可是無人能敵的。”若初下意識地查看自己的丹田位置,卻給他嚇了一跳。
“這些都是什麼呀?”自己的丹田裏不僅有幹涸的靈力,還有著一塊大理石碑。若初上前仔細查看,那大理石碑上赫然刻著“武神傳承”四個大字。“神?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敢自稱神?究竟是那飄渺的真神,還是一個自大的家夥的稱號?〞若初不禁奇怪,“嘿,小家夥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自大?至少我有那個資本。”身後傳來一陣莊嚴的聲音,若初心中一驚,趕忙轉身行禮:“小兒童言無忌,還望前輩饒恕!”畢竟敢自稱武神的家夥,就算自大,也至少比自己強千百倍。“哼,還算有點眼力,還識得我是你前輩。〞有聲音卻無形,廣闊的丹田中,隻有聲音在回響。若初往周圍一看,去並沒有看見老前輩,便又問:“敢問前輩在哪裏?可否真身示人?還有,我的丹田怎麼又好了?您是誰?這‘武神傳承’是什麼東西?”若初狂轟亂炸般地將自己所有的問題都傾瀉而出。“你的丹田當然是我修好的了,現在我無法以真麵目示人,就連可以說話的聲音都持續不了多久,你聽好了小子,我就是武神,神武境大能,而武神傳承,自然就是我的傳承了。”若初不可置信,他這段時間已經被驚到很多次了,神武境的大能,那可是傳說中才存在的境界,即便是在神秘的上界,這神武大能貌似也數十萬年未出了。這神武大能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法力,即便似乎是一縷殘魂,都可以修複鬼甲蟲造成的傷害。本知道鬼甲蟲的毒號稱東域第一毒,曾有一位王武境的大能中了此毒,竟是頃刻斃命,就是傳說中萬年前的一位地武境的中州強者,也是散盡了一身千年修為,才勉強保住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