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渙好奇此人的一切,一切的一切,你要問為什麼,大抵還是因為此人神似流蘇罷。
圍在沈時旁邊的一群人,就似野獸一般,死死的盯著沈時這個“獵物”,露出青麵獠牙的一麵。
“快點啊,別浪費我們的時間!”不知道哪個小弟忽然喊了一聲,不是很大聲,但是卻似獅吼一般,震住了沈時這個小鹿,同時也吸引了茶館裏的人的注意,但是大多數人都隻是淺淺地看了一眼,然後就各做各的事去了,就是像習慣了一樣,或者說真的見多了。
為首的對那個小弟緩緩道:“別,阿元,對美人要有點耐心。”
沈時蹙眉,不知是該給還是不該給,他很記著旻燎說的一句話“不要在外麵多招惹是非。”但是他身上的銀錢又是他們這一路人的路費。
怎麼辦,好矛盾啊……
沈時閉眼想了想,沒有辦法,隻能向蕭渙這個老狗求助。他睜眼,看向蕭渙。這表情……旻渙看了愣了一下,然後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
好受不了他這表情……
老狗就是老狗,整日裏就懂得想不正經的東西。
蕭渙也蹙眉,隨後笑了笑,將鬆離推給林業,然後就像一個世外高人一樣走了過去。
緩緩用手搭在了為首大漢的肩膀上,這一搭,在外人看來沒什麼,但是大漢臉色一變,抽了抽嘴角,露出難受的表情。
沈時蹙緊了眉,他感到了強大的靈力波正死死地壓著為首大漢,不止壓著大漢,甚至壓到了沈時。
“兄弟,別這樣,”蕭渙微微抬頭看著大漢,“放了他,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沈時也一抽嘴角。罷了,他愛怎麼叫怎麼叫罷……
大漢艱難地笑了笑:“若美人是這位公子的孌寵,那在下自然不強人所愛,但是我們這一行,就是搶錢的,我們也很難做……”
孌寵……
蕭渙放開手,將一塊玉佩扔給大漢,輕輕道:“滾。”大漢知道旻渙不好惹,趕緊就招呼小弟“滾”了。
蕭渙微微頷首,看著沈時,緩緩道出一句:“阿時很狼狽啊,你思想怎麼跟林業一樣?怎麼不打他?”
“打他?不敢,不敢,未傷及我,我自是不可亂打人的。”
“狗屁!”蕭渙瞪了沈時一眼,“你切名敏手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想?”
沈時不知道他忽然發什麼瘋,蹙眉,看著蕭渙,他將蕭渙拉出江湖茶館,問:“你發什麼瘋?”
“我發什麼瘋……我發什麼瘋?哈哈哈哈哈!我發什麼瘋?沈時,你知道你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嗎?你不說這話還好,你一說這話我就來氣……”
都直接叫他沈時了啊……是有多生氣?
沈時蹙眉不解,我如何又給你添麻煩?沈時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懂了,名敏是商賈,蕭渙……蕭燎好似跟沈時說過,旻渙也是做生意的。
難怪了……不愧是做生意的,沈時他們穿的都是粗布衣,而蕭渙穿的卻是絲綢。雖然都是道袍,可旻渙這一看就是定製的。
沈時嘴裏憋著一股氣,倒是有些許像在生氣的孩子。
“對不住……”沈時低頭不語了。
蕭渙愣了一下:“啊……無事……其實……我也可以解決……”
解決是可以解決,但是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名敏的消息網遍布天下各地,勢力大得很,恐怕沈時與蕭渙同行的消息早就已經穿到了名敏那兒。到時候蕭渙回長安,可就沒有這麼好做了。
沈時抬頭,隨即轉頭,不再看旻渙了,跟著林業,拉著鬆離,再招呼梨立,就四人走了,沒有管旻渙,旻渙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但是好奇心還是有,沈時的確不知蕭渙是做什麼生意的,會影響到名敏嗎?可能也不會,反正他兩肯定有衝突,名敏就可以借沈時砍斷名敏手的這件事來找蕭渙的麻煩。
“蕭渙,你……做什麼生意的?”
“鹽。”
鹽?偏偏是皇帝管得嚴的生意。
蕭渙現在倒是不怎麼在意他這件事了,總之是走一步看一步。他倒是對剛剛那個大漢說沈時是蕭渙孌寵這件事挺敢興趣的,他很好奇沈時心裏是怎麼想的。
“對了,阿時,剛剛那個人說你是我的孌寵誒!你不生氣嗎?”蕭渙問,他用了一種很賤的語氣說這句話。
沈時抽抽嘴角,臉上有說不盡的意味,一陣惱怒。
什麼啊!你根本就沒有細想你該怎麼處理事情嘛!為什麼要對“孌寵”這個詞那麼在意呢?!沈時非常惱怒地想。他現在甚至想直接拿起旁邊小販的糖水,一把扣在蕭渙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