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午時,樓下終於有了動靜,江澧蘭心中已有了計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她在等,等這個線人能不能給她創造這個條件。
一個很壯的粗漢被蒙麵侍衛帶進房間,他的臉上還有著一個觸目驚心的刀疤。
大江:“姑娘。”
江澧蘭嫣然一笑,語氣溫和道:“你好。”
大江直言:“姑娘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
江澧蘭:“你在長春觀做什麼的?”
大江:“關人的,有時候也會讓我跟著去篩選,但我還是沒有進的了內部,也沒有找到江姑娘的消息。”
江澧蘭皺著眉,“所以你也不知道,前幾日鬧得那個人到底是誰?”
大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
江澧蘭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淡淡地說:“無妨,這不怪你,你是男子,所以這件事對你很困難,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
大江抬起頭,“姑娘說。”
江澧蘭一字一句,表情嚴肅道:“我,能不能進去?”
大江驚訝:“姑娘!您是什麼身份!那種汙穢的地方您一旦踏進去那脫身就難了!”他想了想道:“這樣,我去買一個女孩當接應!”
“不可。”江澧蘭反駁:“我是人她們也是人,沒有哪個女孩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情,我相信你們,所以這泥沼我注定要去闖一闖。”
兩人商量後,江澧蘭決定化作淪落風塵的舞女,大江將人送給管事的,美其名曰是他家裏送來投奔大江的,但是路上遇到了歹徒,所以失了身,從此淪落風塵,以舞為生。
蒙麵侍衛一言不發,但他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和冰冷感,待大江離開,他拿出紙,大筆一揮寫下幾個字:不行!我可以在夜裏去探探!我武功很高!
江澧蘭看他寫的紙條被最後一句話逗笑,“小侍衛?你還挺會誇自己的?”
蒙麵侍衛抓著筆,急促地寫下:不安全!
“我知道啊。”江澧蘭一臉笑盈盈的樣子,像是要去冒險的人不是她是哪個陌生人一樣,她冷靜解釋道:“你看,我會武功,進去不會被人欺負的,而且你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會被送到更核心的地方嗎?”
蒙麵侍衛搖搖頭。
她眼神一變,嘴角勾起的弧度略顯詭異,“是有才情,會才藝,清高又溫和的女人更受那些男人的喜好,他們自詡是高官,仗著幾分才華可內心又滿是最原始的欲望,他們要的不是這個女人多美多服從,他們是要看這個生在枝頭的花是如何掉在泥土中,被踩歪了脊梁後,又不得不臣服於他們腳下的。”
江澧蘭走到窗口,冷冷吐出幾個字:“所以才喜歡良家女子。他們生來就是賤骨頭,惡心。”
蒙麵侍衛歎了口氣,不做回應。
江澧蘭恨恨說道:“我必須要把江晗從這幫人手裏救出來,不僅如此,我要讓這些人的罪行大白天下!”
這些仗著有人撐腰的地下組織,江澧蘭要的不是端掉這一個長春觀,是要直指龍頭,要把所有將罪惡藏在黑暗中又拉下一個又一個良家女子的畜牲拉下馬,她不清楚這些人為的是什麼,她堅決不允許那些表麵為國為民,站在高位,受百姓敬仰的高官,背地裏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