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課還有一陣子,蕭蕪進了門,院內有不少學子還在激情討論。
蕭蕪收斂了仙魂。她剛滿三萬歲不久,但由於天賦和機遇,她的仙魂要比尋常人再高兩三萬年。現在普普通通站在那,跟歸去山的弟子一起也不顯突兀。
“你也是來旁聽的麼?”身邊一水藍色的長裙的女子期期艾艾地踱步到蕭蕪身邊,“歸去學堂的人真的太厲害了,我剛剛湊近幾個人聽了一下,發現他們探討的仙法太高深,我所在的龍門學堂根本不教。”
女仙一臉緊張又期待,祈求眼前這位也是來旁聽的不那麼厲害的同盟軍。
“啊。”蕭蕪不想讓女仙尷尬,“我確實不是歸去學堂的。這有這麼好麼,大家都慕名而來?”
“當然好了,不然你為什麼來?”女仙大大方方道,“歸去山雖然最嚴厲,但從這裏修煉出來的弟子無一不是同輩翹楚。更何況師資力量雄厚,你知道前幾日歸去學堂請了誰來講課?”
“誰?白濯仙尊麼。”看著女仙神神秘秘的樣子,蕭蕪問出口就覺得猜錯了。
“他本就是歸去山山主,來歸去學堂授課已經不稀罕了。是,是滄覺仙尊!”女仙一臉激動癡迷的樣子。
“為了有資格參加仙法大賽,我經常奔波於各個學堂蹭課來提升水平。上次也是湊巧,課開始前才通知說白濯仙尊有事情由別人代替,本來我還挺失望的,畢竟大家都是奔著一月一次的仙尊課堂去的。哪知道代課的是幾萬年不出天海的另一位戰神——滄覺仙尊!之前沒有放出來任何消息,我簡直賺翻了!”
“對對對,我也去聽了。”一個男仙湊過來,“不見則已,一見驚魂,滄覺仙尊名不虛傳,比想象中的還酷。他一上來就是幾個實戰案例,邏輯清晰,條理分明,不說一句廢話,各種高階仙法信手拈來。”
女仙看到同道中人,更興奮道:“他的招式絲毫不拖泥帶水,殺伐果斷,又——”她似乎找不到什麼形容詞,“就是那種明明白白的戰勝你,不玩虛的,因為絕對的實力麵前不需要任何粉飾。”
“依我看,比白濯仙尊還要——”
“還要怎麼?”一個好聽的男聲卻因為情緒起伏而怒氣衝衝,“白濯仙尊無人可比,你們哪裏來的,竟敢在此大放厥詞?”
呦嗬,這不是之前那位小仙童麼?蕭蕪看著他維護白濯仙尊的樣子,覺得還有一點可愛。
“蕭蕪元君。”仙童才看到蕭蕪,頓時有些赫然,拱手道,“上課的教室還要往裏走五百米,請隨我來。”
“蕭蕪元君!”來旁聽的那名女仙瞪大眼睛,捂住嘴才抑製住驚呼,“你就是那個天資極佳仙魂純正僅僅三萬年就飛升上仙的蕭蕪元君!就是那個被譽為煉藥奇才有望比肩曾經的藥蝕仙尊的新任蝕穀穀主?”
聽著這些溢美之詞,蕭蕪的小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但是端莊如她怎會表露出來,她隻不過假裝不經意間釋放了強大的仙魂,撩得小女仙都要昏過去了,再也不提什麼白濯仙尊滄覺仙尊。
等到蕭蕪走遠了,他們還在議論紛紛。
“蕭蕪元君真的好年輕啊。”
“是啊,相傳她兩萬歲的時候就隻身采藥,不費吹灰之力降服了上古凶獸。”
“更別提她在沒成為穀主之前,就已經煉成了繼蝕穀丹以外的又一大名藥。”
“隻可惜她幾乎不出穀。好像聽說之前也是在蝕穀的別莊修煉,並非內門弟子。”
“對啊,我聽我父親說過,之前最有望繼承蝕穀的是瑤蘭元君,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別莊的蕭蕪元君,無論是仙術還是藥理都秒殺其他候選人。”
“曖。”一仙童神秘兮兮道,“你們知道麼,蕭蕪元君的身世。”
“這有誰不知道,蝕穀早就公告過,蕭蕪元君是遊曆在外的散仙,一朝被蝕穀發掘招入門下修煉,因為執著煉藥,此前一直留在仙草充足的蝕穀別莊試煉。”
“天真~說的就是你們。蝕穀能給外人繼承?我偷聽我爹娘談話時得知,蕭蕪元君極有可能是蝕穀創始穀主——藥蝕仙尊的孩子。”
“哈?藥蝕仙尊不是一生未婚沒有仙侶麼?”
“藥蝕仙尊和木音仙尊自小青梅竹馬,有了孩子也不奇怪。”
“不對吧,我怎麼聽說蕭蕪元君是楠棲元君的女兒?畢竟她二人的真身一模一樣,都是玉,是最集天地精華的罕見仙魂。”
“是麼?那到底是藥蝕仙尊,還是楠棲元君?”
“哎總之,蕭蕪元君不大可能隻是個散仙。”
眾人聊的還不盡興,可惜要上課了,仙鈴一響,鳥獸散盡。
蕭蕪站在學堂教室的中心,她揮一揮手,立刻創造出能容納數百人的幻境。下一秒所有人都踏入了一片芳草萋萋中。仔細一看,某些地方還與歸去山的景致相似。尤其是那做仙橋,被拉得又細又長,最後伸入一片黑乎乎的果樹上,沒錯,蕭蕪就是小肚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