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河和小綠毛對視的一瞬間,小綠毛尖叫了一聲,淩河直接一個沒站穩,從花壇邊上掉了下去。
“靠!!”半個身子著地,疼的淩河直罵髒話。
動靜太大了,謝灼沒有預料到是這個結果,連忙製止:“別喊了!”
“疼死哥了,快點來扶我一把啊謝灼。”淩河疼的在地上打滾兒,根本沒把謝灼的話放在心裏。
而另一邊的小綠毛——
“有變態啊!!!!”
“哇,你可別胡說!”淩河被謝灼扶起來,聽到屋裏小綠毛的喊叫,連忙跳上花壇解釋。
“我哪裏胡說了!大晚上鬼鬼祟祟趴在窗台上偷看,不是變態是什麼?”小綠毛對著窗台一陣控訴,一邊說一邊指著淩河的臉:“別以為我不記得,食堂跟我搶飯的那個人就是你!”
事態沒有按照預想的進程發展,反而進展的更糟。
謝灼扶額,想趁著宋蕎還沒走過來看見他之前,把淩河從花壇邊拉下來,但是那位爺聽到小綠毛的話直接炸了毛,竟然直接站在花壇邊上就開始理論。
“你說誰變態呢!食堂那是因為我聽錯了,我來這也不是為了看你!綠毛怪,少自作多情!”
“你說誰綠毛怪?你再說一遍??”
“就是說你!綠毛怪綠毛怪!”
謝灼聽他們說話,終於忍無可忍,拉著淩河的袖子就要走:“行了行了,你幼不幼稚,趕緊走吧。”
話剛說完,工作室裏就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清冷,平靜,帶著獨特的節奏和腔調,一字一句的問。
“不是看她,那是看誰?”
靠。
完了。
謝灼的腦子裏閃過一道霹靂,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看見宋蕎站在小綠毛的身邊。
她還穿著中午見他的時候穿的那套衣服,白短袖配黑色長褲,肩上搭著一件黑色夾克衫,雖然是簡單的款式,但版型合適,非常襯她身材。
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去觀察她穿了什麼。
因為她就站在他對麵,隔著一道玻璃和半堵牆,輕輕皺著眉看他。
她見他的時候總是皺眉,謝灼對此有些不滿意,明明是見到混混都沒有多餘表情的人,見到他卻總是皺眉,他難道比混混還討厭麼?
淩河本來跟小綠毛吵得正上頭,結果被宋蕎這麼一問,瞬間變啞巴了。
後來回去,謝灼問他為什麼當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淩河撓撓頭:“氣場太強,震懾到我了。”
“姐姐,這麼巧,又見麵了。”眼看著情況就要陷入僵局,謝灼幹笑一聲,撓了撓頭。
“你在這幹什麼?”她問。
“這還不明顯嗎,蕎姐,他們在偷看你。”旁邊的小綠毛微微仰著脖子看他們,搶先一步回答。
淩河張了張嘴,想反駁,可是到了開口的時候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他們好像就是來偷看的
這下連謝灼也尷尬了,他瞪了淩河一眼,硬著頭皮解釋:“中午看你這裏放的都是泡麵,所以就想著給你買晚飯,但是又害怕耽誤你工作,所以放到門口了。至於在這裏看你”
“姐姐,原諒我吧,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吃。”
說完,還可憐的眨了眨眼睛,十分可憐的樣子看著她。
淩河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副見了鬼了的表情看著旁邊的謝灼。
宋蕎:“”
“原諒我?嗯?”
“姐姐?”
“”
過了好一會,屋裏的女人才緩緩開口:“你進來說話。”
謝灼:“好嘞!”
說完,飛快的從窗戶邊消失了。
等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旁邊的小綠毛才開口:“蕎姐?你為什麼讓他們進來??”
宋蕎伸出手將百葉窗拉好,轉頭看她:“有點事要請他幫忙。”
“可是他們在窗台趴著偷看你誒!”
“嗯,另一個的確在偷看。”宋蕎說著,點點頭,又對她說:“那你就去跟另一個男孩說一說這個事。”
“我不要!”小綠毛飛速拒絕。
“為什麼?”宋蕎又看她一眼,想從她眼裏看出來點什麼。
小綠毛連忙躲避了她的視線,轉身就要往外走:“就是不要!”
還沒等宋蕎說什麼,兩個少年已經匆匆忙忙跑到了工作室門口。
小綠毛出門的時候,剛好跟淩河裝了個滿懷。
“你走路不看路啊!”淩河看著懷裏的女孩,幾根綠毛還飄在空裏,看著很呆。
女孩反射一般的往後退兩步,耳根泛紅,臉也有些發燒,但嘴上說的話依然不客氣:“是你進門不敲門!”
“你開門開這麼快,我哪裏來得及敲!”
淩河也不爽,說完就要繞開她進屋,小綠毛連忙攔住:“你不能進!”
“為什麼?”
“就是不能!”小綠毛的語氣不容置疑,也不管臉紅不紅了,直接伸手把他推到一邊,然後轉頭示意站在門跟前的謝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