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嬸正在家中愁眉不展,一副病懨懨的姿態,但又從未聽說她最近生過什麼大病,反而他的兒子與丈夫卻有點不幸,遭遇了無妄之災,或許她正是為這事發愁。同村的鄰居也不是很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是在旁邊議論紛紛。
天空中飄著小雨,鄰居們都沒出門,而是聚在一起議論著張大嬸家的事,總想幫她一下卻又不知道從何處入手,顯得有點力不從心。
突然之間,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陌生的麵孔。隻見他一身道袍,細看眉宇之間頗具一些仙風道骨,想來是位修道之人。他身旁還跟著一位看起來十來歲左右的小男孩,也是修道之人的打扮,一身小小的道袍,如此看來這小男孩應該是道長的徒弟。
不等眾人開口,那道人便說道:“貧道法號無心,今日到此一遊隻為渡化有緣人。”
聽那道人自己介紹,眾人才明白他是在深山修煉多年的得道之士,算得上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於風水命理,卜卦算命及驅邪捉鬼等。雖然眾人正聽他說得津津有味,但是打心眼裏卻並不相信他的話,都知道這年頭行騙的江湖術士多了去了,就當做他是在瞎吹瞎說,自己在聽書消磨這無聊的時光罷了。不一會兒,他幾乎將自己的底細都露了個遍,轉過身指著小道童道:“這是劣徒,法號善心。”天冷冷的,鄰居們卻不肯離去,正是因為對無心道長的話感到好笑且津津樂道,經無心道長這一番自吹自擂,這時候眾人竟然已經開始有點相信他的無稽之談了。
被吸引而來的鄰居們也越來越多,此時此刻,不得不為無心道長的遊說功力感到欽佩,能看得出來此刻他臉龐上洋溢的喜悅與夾帶的不滿足表情有些肆無忌憚。
正當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之時,突然間人群中冒出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道長可否救救我家,嗯。”回頭一看,隻見張大嬸結結巴巴的半天也沒有說清楚自己的家事,卻看得出知此時她似乎十分信任於無心道長。等不及張大嬸說清楚自己的家事,無心道長便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了張大嬸幾眼,然後便用一種命令式的口吻嗬止了張大嬸繼續說下去。隻見他左手將拂塵端平置放於胸前,右手大拇指在二指,中指及無名指之間掐來掐去,順帶著嘴上念念有詞,眾人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隻能是幹瞪著眼睛瞧著。
不一會兒,隻見無心道長用一種無比自信口吻說道:大嬸你的家事貧道基本已經了然於心了,隻是有些話不方便於此處說,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那又如何,還是請道長明說吧!”張大嬸期待且又急切的說道。
無心道長道:“不急,此處說話不便,還是到了你家貧道再細細的道來,再者去到你家貧道會對這一切的根源更加的了然於心。”
張大嬸激動到連連的點頭,眼眶中還泛著紅紅的血絲,滿臉的憔悴的表情,這段時間也確實辛苦了她。她拖著一身疲憊的身軀帶著道長向自己的家走去,一路上總是喋喋不休的問個不停,可道長卻不做任何仔細的回答,隻是應付性的說待回到家後便會細細的道來。
剛進入家中,道長便突然將拿著拂塵的右手在空中敏捷的輕輕一劃,拂塵已在左手的托舉下置平於胸前,然後右手又開始掐指推算,緩緩的移動將頭轉向院子的四周仔細的打量,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經發現了一些問題。張大嬸想問些什麼卻又不敢問,欲言又止,深怕擾了道長,隻得在一旁望著,焦急的等待著卻又無可奈何。
“原來如此,貧道已知來龍去脈,待貧道洞悉一切之後就收了他,邪氣甚重,嗯。”道長語氣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