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個是什麼風把蘇大小姐吹過來光臨鄙人陋室。”
青夭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斜椅著門框看著剛出浴的蘇梓胭。
蘇梓胭著羊脂紅梅對襟束腰裙,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讓身後的阿蕪擦拭著。
“怎麼吃生薑了。”
“大熱天吃什麼生薑。”青夭拿下口中的狗尾巴草,斜眼抱胸側看著屋外景色。
“沒吃生薑生這麼大氣幹嘛。”
“生氣,我犯得著生氣嗎?”青夭低垂著眼,“你蘇大小姐的氣我敢生嗎?”
“好了,便生氣了。”蘇梓胭摸了摸青夭的頭“你幫吾擦頭好不好?”
蘇梓胭輕搖著青夭的手臂,笑著望向青夭。
“得了,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青夭歎了口氣,接過阿蕪手中的綢布擦拭著蘇梓胭的頭發。
“你……今天是去成禮司監司……對吧?”
“嗯。”
“為什麼去哪兒?”
“受人所托救人。”
“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咦?”蘇梓胭側仰著頭“你這次怎麼不問吾受何人托的嗎?”
“還需問嗎?”青夭垂著眼將蘇梓胭的頭轉了回去“除了她,你還會認誰的話?”
“還有你啊。”
“我?”青夭笑著搖頭道:“你若認我的話就不會跑去那個地方,若認我的話就應該待在那地方至死不出。”
“青夭……”
“算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別說這些傷心事了。”青夭收起了綢布,拿起桌上梨花木梳一遍一遍梳著蘇梓胭的青絲。
“你帶來的那個人我安排在別院。”
“嗯。”
“我今日早晨讓青瓷那小子把藥給你送去了。”
青夭在妝匣裏挑選了一枝白瓷簪插在蘇梓胭發簪裏“你現在若真還聽我的話就好好吃藥聽見了嗎?”
沒得到回複的青夭側頭卻發現蘇榜胭在妝台上撐著手睡著了。
“殿下,藥好了,是否讓閣主……”
阿蕪端著藥從門外走進,卻被青夭用動作止至話語。
“出去吧。”
“是。”
青夭為蘇梓胭蓋上了被子,小心壓好被子四周,放下床帷,吹滅燭火,關上房門。
“讓慕白扮她去宮中宴會。”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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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帝王撐著龍椅手將一旁案桌上的茶杯砸碎在地。
“一個大活人能在眼皮子底下跑掉,朕養你們這些人有何用?”
“臣等辦事不利,還望陛下恕罪。”跪伏在地的五個大臣瑟縮著身子,低著頭不敢麵對來自九五至尊的怒火。
“怒罪?朕拿什麼來恕你們的罪?”
帝王眯長著眼,扯著冷笑望著下方的幾人。
“臣或許有一個方子可引這人自行出來。”
“哦,是嗎?說給朕聽聽。”
“陛下宮中不正有位引誘他出來的最佳誘餌嗎?”青衣大臣扯著笑,眼裏露出一抹奸詐“蘇郡主不就是最優人選嗎?”
一旁跪伏在地的大臣扯了扯這位年輕官員的衣角,可惜年輕官員頭一次被派如此大的差事,自然不肯放過這次機會。
“蘇郡主與他幼時淵源頗深,若將蘇郡主作為誘餌,想必他定會獻身。”
高坐龍椅的帝王扯著涼薄微笑,低垂著眼睫遮蓋眸中的神情。
“哦,那王愛卿又何建議?”
“不如陛下當眾取郡主的血,然後令人拿其用藥如何?”
“哦,這便是王愛卿的建議。”帝王坐起身來,揮了揮手讓人將王大臣擒拿起來“朕以為該建議不如何,不過這也提醒了朕取你的血。”
“陛下……”年輕官員臉色蒼白,拚命掙脫著身上的束縛,試圖獲得帝王的饒恕,奈何最終被拖至殿外。
“行了,都下去吧,朕乏了。”帝王起身攙著太監的手,揮手辭退四臣“明天望諸卿給朕一個滿意答複。”
“是,臣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