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姿呦風風火火的拉著有些跌跌撞撞的鄒遙嘉闖了進來。啪的推開了門:“進來看看。看誰在。我帶了……”
“哎呦!”一聲驚叫伴隨著一聲呼痛。
“哎呀,小希你咋樣啦。呀。我不是故意的啦。”呦呦看著捂著胳膊的時乙驚呼出淚來。就看小臂都出血了。讓門和床擠到了。腫了一道。紫紅冒血。“沒事沒事。你慢點。拿些紙過來吧。”話音剛落一個白皙修長的手拿著一小疊紙巾按到了時乙的胳膊上,輕輕的壓著。“你幫她摁一下我去拿些棉簽和碘伏過來。”這個精致的人對著薛姿呦說到。眼神堅定不容置疑。就這樣快步走了出去。
“對不起小希。”薛姿呦已經流淚了。秦梅掂著午飯回來的時候薛姿呦大大鼻涕都留到了嘴唇上方。甚是滑稽可笑。就跟受傷的是她似的。“噗。你那傻樣。擦擦吧。誰幹的?你?”秦梅拉著捂著的胳膊看看時乙瞧瞧呦呦。並不知道傷的怎麼樣了。“我幹的——我錯了。我進來的時候以為沒人呢。對不起啊。老婆我錯了——”又是可笑滑稽的誇張哭喊聲。時乙早就抵著額頭做假死狀。用身體再說她跟我沒關係。半毛關係都沒有。誰趕緊堵著那張嘴吧。隻見薛姿呦那張大的嘴快要吃到大鼻涕時。清冷的聲音說了句:“鹹不鹹?”打破了薛姿呦的自我感動。“啥子?閑啊?”薛姿呦有些驚訝。“啊。你真惡心。”她反應過來趕緊擦拭著大鼻涕。“小鴨。你真惡心。”“沒你惡心。”秦梅接話道。
鄒遙嘉拿著碘伏和藥棉還有紗布膠帶。很自然的坐到了床邊抬起了時乙的小臂。衛生紙已經粘到皮膚上了。血已經凝結了。鄒遙嘉拿著沾滿碘伏的棉球輕拭著粘連的紙巾碎片。確定全部擦掉後拿了些雲南白藥粉撒上去用紗布包好了。此間沒有人說話。都盯著那白皙的手指熟練的動作。
“謝謝你。你總會受傷嗎?”時乙唐突的問了一句。沒想鄒遙嘉竟然笑著答到:“沒有。我很小心的。也很靈活的。”這話說的咋感覺怪怪的。“呀呀。你在開黑車。甭理她。”薛姿呦摟著時乙叫囂著。“我咋沒聽出來。話說你是不是得去打個破傷風啊。”大條神經的秦梅總算細致了一次。“沒事。都消過毒了。”時乙覺得無所畏。“去吧。我去借個摩托帶你去。”溫柔的聲音加上溫馴的目光。讓三個女生不由得都點了點頭。時乙突然覺得傷口處有些許發燙。似乎接觸了那冰冰涼的觸感後就離不開了。
“我也去。親愛滴老婆。原諒我好嘛?”傻薛還一個勁的獻媚著。秦梅沒好氣的捂著了那張惹禍的戲精嘴。鄒遙嘉走了出去,說了句等我。時乙點了點頭。但鄒已走並沒有看到那明麗的眼神。
“啊。傻薛你真是他他的惡心了。”秦梅在薛姿呦身上瘋狂的擦拭著手心。薛姿呦卻笑的前仰後合的。“她舔我。啊。受不了了我得剁手去。”秦梅看著時乙迷茫的表情解釋道。“噗。剁吧剁吧,趕緊的,哦嗬嗬。”時乙起來笑著穿上鞋,帶了帽子準備走。
路上鄒遙嘉騎的很快。就到了社區醫院。時乙摸到了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環繞著她。鄒遙嘉的身高有176了,再加上外貌打扮上的絕對男性化。沒有人懷疑她的性別。所以大夫不讓他進去陪。她隻得在走廊裏等了一下。很快時乙就出來了。“謝謝。”時乙輕輕的說著。“沒事沒事。回去吧,快2點了。”鄒遙嘉自然的拉著時乙的手就往外走去。時乙的手漸漸的冒汗了有些尷尬。但那貨並沒有放開。而是再不易察覺的勾了勾嘴角。邪魅的眼神裏得逞的意味一閃即逝。她的主動讓時乙有些不知所措。對於都是女生來說牽著走很自然。但對於她來說著實有些尷尬了。
回去的路鄒遙嘉騎的就沒那麼快了。一路上她清唱這歌。“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才會吧我記起,時間累積,這盛夏的果實,回憶裏寂寞的香氣……”這首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實則深深烙印在時乙的心裏一晃數年。
不出意外,倆人遲到了。在英語老師耷拉著眼鏡的注視下倆人前後說了原因做到了座位上。
“咋樣了。沒事了嘛!人家的心跟你飛出去了的。”薛姿呦接著肉麻嘻嘻的口吐花椒。周邊的幾個同學也知道了。大嘴巴薛姿呦很是慷慨陳詞了一番。時乙很無奈的一一謝過關心。直到老師的咳嗽聲尖銳的傳來,小薛同學才老實下來。時乙回頭望了下後麵的“小男人”。並沒有得到回應。湯偉卻呲著他那炸眼的白牙挑了挑眉。時乙不由得翻了個大白眼送他。頗為無奈的好好學習了。
高中的課本練習包括教輔實在太多了。每個人桌子上有立著書架。高聳著。時乙的回頭雖然並沒有望見埋著頭的鄒遙嘉。但這隻醜小鴨卻在書本的空隙處瞧了個一清二楚。嘴角上揚的她不由自主的輕笑了一聲。身邊的攸路不由得覺得第六感爆棚來了句“騷貨。又掃貨了。咳咳”換來的是邪魅的一笑和使勁的一陽指。鄒遙嘉戳了她側麵一下。“挺軟的。加厚型?”
“滾。”攸路沒好氣的抓著了鄒遙嘉在作怪的手指。使勁的擰著,鄒遙嘉隻是笑的更開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