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奇怪的夢,凜驚醒,看了下時間,發現才淩晨三點。
將係統調出,看到裏麵多了一個完整的聖杯,凜揉揉眼睛,清點了下身上的寶石,確信那段故事真實發生過,呆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凜輕吐出一口氣,起身想倒杯水喝,下樓的時候腳有點發軟,似乎是魔力使用過度的緣故,她揉了揉太陽穴,看到躺在沙發上閉眼休憩的衛宮,一掃之前的鬱悶,起了點壞心思。
聽到動靜,衛宮睜開眼,一張好看得過分的臉出現在眼前,湊得極近,近的都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衛宮無奈,平複著略微加快的心跳,將她按到旁邊坐下,“凜,怎麼了?”
“切,根本就沒嚇到嘛。”凜手托著下巴,不高興地哼唧了幾聲。
不得不說,他的master有時候真的很惡劣。衛宮起身,去廚房跟她倒了杯紅茶。
凜咦了一聲,接過杯子,“你怎麼知道我要這個?”小口喝著,不像原來好喝的味道,有些古怪,但是從胃裏升騰而起的暖意讓她忍不出喟歎一聲。
“大概是直覺?”衛宮扯了扯嘴角,雙手抱著胳膊,坐在她身旁。
“庫丘林呢?”凜掃了眼客廳,並沒有看到那個caster的身影。
“不知道。”衛宮攤手,他們的關係還不算很好。
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把杯子放到茶幾上,很自然地靠在他身上,閉著雙眼,輕聲說:“我好像在夢裏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衛宮放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知道她隻是想傾訴一下,於是靜靜聽著。
“為什麼聖杯會出現在哪裏呢?”像是在自言自語,衛宮注意到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轉頭看去,她已經睡著了。
“真是個讓人操心的master。”衛宮微微搖頭,輕輕將她抱起,送回了房裏。
墓地裏,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女孩,頂著小雨,雙眼緊緊盯著新立起的墓碑,落寞的身影透著濃濃的悲傷。
神父打扮的男人將手中的azoth劍交到她手裏,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
麵對精神崩潰的母親,她沒有流淚,沒有生氣,充滿包容地等她平靜下來。
但沒過多久,身邊唯一的親人離世。
陰暗的遠阪宅邸,沒有半點人氣,甚至連動物,都不敢踏足。
窗外下著大雨,時不時伴隨著雷聲,一個小小的身影裹在被子裏,她靜靜地看著外麵閃過的電光,湖藍色的眼睛裏帶著濃重的孤獨。
因為是魔術師的緣故,她無法與其他人深交,連被送出去的妹妹,也因為契約的關係,無法來往。整個十年裏一直獨來獨往,那個冒牌神父也是偶爾才會出現。
“凡是不能殺死你的,最終都會讓你更強。”秉持著這句話,她拚命讓自己成長起來,接著,便參加了影響了她許久的第五次聖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