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柏霖安撫好顧熙走出來的時候,威爾斯校長也沒有對於伯德的怨念相出確切的解決辦法。
威爾斯校長覺得自己想了很多,可依然找不到一個能夠平衡這些孩子或者撫平這些孩子心中的傷痕的方法,隻能無奈的歎氣。
事情變成這樣哪有能怪誰呢?
隻能說當年太過分了罷了。
這些孩子如此不忿,不也是恨了他當年的默許和不作為嗎?
威爾斯活的太久了,他什麼沒見過,自然是知道這些孩子不過是想討一個公道罷了。可這世間又哪裏有那麼多的公道呢?
威爾斯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而是轉向了柏霖:“熙熙沒事了吧?”
柏霖點了點頭。
他把自己整個人都扔再沙發上。
“你說這事兒鬧得。”柏霖忍不住抱怨,“老校長你好端端的提什麼承擔責任,這下好了,熙熙哭成這樣,感情是不用你來哄。”
柏霖抱怨完,看著威爾斯沉默著不說話,又忍不住心軟說道:“也不是不讓您說,熙熙確實不小了,到了該繼承家裏的時候了,但維莫斯公爵和宣元帥自己都不著急呢,您把事兒鬧成這樣這是何必呢?”
威爾斯苦笑一聲。
柏霖的話雖然確實是不客氣,也沒多敬重他這個老家夥的意思,但說的是實話。
“是我著急了。”
威爾斯校長不得不承認,很多東西打閃電戰那是不行的。
柏霖歎了口氣:“大家都不容易。”
從這句話裏,威爾斯聽出了一點兒微妙的意思:“柏少將,我冒昧問一句,你現在和宣宴的關係是?”
柏霖歎了口氣,無聲的咒罵了一句。
一個沒忍住的情緒外漏都能被捕捉到。
果然是人老成精。
“師徒。”
果然。
威爾斯校長一下子就明了了,旋即失笑:“哎呀,早知道宣宴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我何必替他操這個心!還平白落得一番抱怨,這下子好了,熙熙怕是再也不會接近我了。”
柏霖被威爾斯校長的自嘲逗笑了:“得了,老校長不必妄自菲□□熙不喜歡接近你也是因為性子,他誰都不喜歡接近,大家都一樣,平常心,平常心看待就行。”
威爾斯調侃的看著柏霖:“我覺得你少說了一句。”
柏霖裝傻充愣:“嗯?少說了?還望老校長為我解惑了。”
威爾斯校長還真就接了這個話頭,那是半點兒都不給柏霖留麵子:“除了你之外。對吧?”
“嘿嘿嘿”柏霖撓了撓頭,看上去像是在傻笑,笑容裏卻滿是得意。
威爾斯校長也大笑起來。
兩個人笑了一通,辦公室裏沉悶的氣氛也漸漸緩和下來。
“行了,知道你待不下去,滾吧。”威爾斯校長笑罵道。
“滾?校長好狠的心呐。”柏霖嬉皮笑臉的,“我在這帝國軍校人生地不熟的,我能滾去哪兒啊?”
柏霖歪著頭衝著威爾斯校長笑,反正就是不說人話。
威爾斯校長立馬抄了東西就砸他:“你個小兔崽子,裝什麼裝?你當年沒來我們學校進修學規矩是怎麼的?伯德那臭小子肯定已經跟你約好了地方了,趕緊去吧你!等會兒他要是等著急了要抽你誰也保不住你!”
柏霖一轉手接過東西,笑眯眯的放回了威爾斯校長的桌子上:“校長大人說的有理,那我就先走了啊,熙熙還麻煩校長看顧了。”
威爾斯無語:“你快得了吧你,熙熙是我親孫子,我用得著你囑咐我照顧他?怎麼論也應該是我更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