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大城市裏的七月的酷暑,讓街上的行人都變得稀少。
新城區的開發樓盤裏,工人們正在已建成的框架裏幹活,但炎熱的天氣,讓體力活更費力氣,工人們都提不起幹勁。
樓頂,一個人正在給將要灌注水泥的地麵鋪鋼筋,炎熱的天氣裏讓他全身都充滿了汗水,但他手上的動作依舊利落。隨著最後的鋼筋鋪設結束,年輕人才離開,站在陰涼處休息,看著管道輸送上來的水泥不停的灌在鋼筋編製的地麵裏。
這年輕人靠著牆站著,身高接近一米八,不算魁梧,但剛脫掉上衣,裸露的上身上是精壯的肌肉。臉上灰塵太多,看不清長相,他又喝了一口水,倒了一些在手心,洗了個臉,才露出一張還算清秀的臉,看他的長相,應該不到三十歲。
這個年輕人就是王山,從部隊轉業回來後,將所有的錢都給了自己的父母,然後一個人外出務工。可由於本身隻有高中畢業,又在部隊裏待了十二年,與現在的社會有些脫節,但好在有一副好身體,而且現在工地幹活收入也高,趁著年輕多幹點,存好錢就回家做點小本生意,還能和弟弟一起照顧父母,這就是王山對自己的人生規劃。
夕陽西下,和工友們一起坐麵包車回居住的村子裏。在車上,工友們聊天打屁開黃腔,王山總是聽,也樂嗬樂嗬,但從不主動說話,人有些悶。老板是一個遠房親戚,在車上對王山說“三兒,晚上要一起去玩不?”
王山搖了搖頭“不了,我你知道的,謝謝喜哥了!”
老板也心中嘀咕,這個選房侄子,什麼都好,就是實在是太孤僻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好說太多。
麵包車速度開的挺快,天黑前就到了村子裏。王山和工友們告別後,一個人買了些饅頭包子,提回了居住的地方。
用鑰匙把門上的掛鎖打開,推門進入。這是一個隻有七八個平方的小房間,一張床,一張小桌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將門關上,又將燈打開,吃著肉包。
聽著自己的咀嚼聲和吞咽聲,顯得異常的安靜,王山感覺有一種脫離身體的異常感。這種感覺在很小的時候就有,王山不僅不討厭,還很喜歡,這種極其安靜的感覺,是王山為數不多喜歡的感覺。
牆上的鏡子裏印出了王山有些髒的臉,但不著急,等每天都要做的事做完,再去澡堂洗澡。
雙手夾腰,紮起了馬步,腰部帶動身體浮動,時刻調整,半個多小時,感覺熱身夠了。站在硬板床上,開始揮拳,踢擊,從開始基礎的動作,然後越來越快,但動作依舊強勁有力,等到身體感到疲憊,才停了下來。
從小,王山的愛好就兩樣,一樣是安靜,一樣就是武術。讀書時,就從課外書或者電視裏學習,後來當兵以後,有了更多的學習渠道和實戰機會,讓癡迷於此的王山在徒手攻擊上有些遠超常人的強大。但在一次搏擊交流中,和外國的一個高手發生了摩擦,對方高傲異常,又不留手,最後王山失手打死了對方,最後上級保護了王山,但也被迫離開了部隊。
對於王山來講,隻要自己所喜歡的能繼續,就會滿足,所以王山並不會不滿。
在不停的練習裏,時間到了晚上八點,早睡早起是必須要的美德,所以王山去澡堂洗了澡,然後回來躺在了床上,不過片刻,就進入了沉睡。
23:59:59,牆上破舊的時鍾上的秒針剛剛指向二十四時整,床上王山的體內如同無數光彩飛出,在整個房間裏亂竄,然後又全部回歸到王山體內,“啵!”一聲如同氣泡破裂的聲音,躺在床上的王山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