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剛亮,一位傳話的侍衛一口氣從城門跑到莫芸的門口,上氣不接下氣得彙報:“小姐,山月教信使來訪,金大哥叫我通報,說有十萬火急之事。”
芸兒急忙問道:“你看到信使了嗎?他們多少人?麵色神態如何?”
“卑職見他們有十來人,穿著得體,舉止有態,但有幾人負傷,似是遭遇過不測。”
芸兒想想說:“你讓他先去把人帶到軍營主帳,我讓哥哥馬上過去。”
軍帳內,得到命令的金武將門外的人放了進來,領頭先進來的是一位十幾歲的俊俏少年,隻見他一抱雙拳,給金武行了禮,說道:“謝這位大哥。”
金武也不敢怠慢:“信使客氣了,當家的馬上到,你們裏邊請。”
金武暗中打量這幾人,剛剛說話的領頭少年後麵緊跟著一位紫衣女孩,除去這兩人,後麵的應該都是隨從,金武心中疑惑,不管怎麼看,這陣容都不似來往信使該有的樣子。雖然這麼想,他也知道分寸,什麼也沒問。等到了軍帳外,金武開口道:“見信使這一行人當中有人受了傷,我去叫軍醫拿些藥來,給大家看一看。”
少年又行一禮:“麻煩這位軍爺了,你們快隨我一同謝謝軍爺。”
隨行的負傷者聽話地站了過來:“多謝相助。”
“舉手之勞,不必如此。”金武轉身出去,對不遠處的醫生叫道;“這裏有人受傷了,軍醫來看看。”
沒等多長時間,莫懷淩過來了,他朗聲道:“諸位就是山月教的信使吧,遠道而來,招待不周。”
少年行禮道:“今日能見到莫教主實數三生有幸,在下吉月,是山月教掌教,方才說是信使,也是為了隱藏身份。教主,我們今日前來是有重要的事與貴教商討。”
莫懷淩解釋道:“我叫莫懷淩,不是神巫教的教主,教主有事不在教中,有事與我商量便可,掌教請說。”
少年審視了一下莫懷淩,也沒多懷疑,直接說道:“實不相瞞,魔教前不久血洗了山月教,就我們幾人僥幸逃脫,他們一直追殺我們,視我們為眼中釘,昨日在我趕路途中,數名魔教弟子將我們圍攻,招招致命,我們一行人勉強衝出重圍,才來到此地。我懇請貴教協助我等,共同擊退魔教。”
莫懷淩聽言道:“掌教放心,魔教人人得而誅之,你留在這裏我們一定會傾力相助。隻是不知掌教這一行所為何事?為何會被魔教盯住,又為何會來我神巫教?”
“莫教主叫我吉月就好,我也是臨危受命,掌教之名擔當不起。上一任掌教臨終前托付我讓我到神巫教求救,我才貿然前來。”
“原來如此,你和我經曆倒是挺相似,我現在也算是臨危受命,那我以後就叫你吉月兄了。”
“莫兄。”吉月當下改口:“我此行所為前朝玉璽,我要找到前朝皇子,將手上的玉璽交還於他。魔教的人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一路搶奪,這玉璽絕對不能落於他人之手,請助我一臂之力!將這玉璽親手教予前朝皇子手中!”
莫懷淩問道:“前朝皇子不止一個,不知是要交到哪位手中?”
吉月回答:“前任掌教吩咐過,要交給三皇子楚南。”
莫懷淩想了想,應該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幾位,他隨即麵色凝重,歎了口氣。
吉月見對方這樣的反應,連忙問道:“莫兄是有什麼難處?”
莫懷淩說道:“實不相瞞,神巫教也被人盯上了,家父先前遭人暗殺,身體狀況不容樂觀,我經驗尚淺,有意刻意避免紛爭。現在也是草木皆兵,很難做啊。”
吉月臉上盡是疲憊和無奈:“原來如此,魔教想一統天下,想鏟除的豈止是我山月一教,現在暗流湧動,人人自危,我山月遲早要被開刀的,神巫如若因此受到牽連,我吉月心裏也是過意不去。那在下就不便再打擾了。”
莫懷淩伸手攔住打算要離開的吉月:“吉月兄,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什麼?”吉月猛地回過頭來,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你不是要趕我們走?”
“當然不是。”莫懷淩對他說:“現在的情形你也了解,魔教對你們下手也遲早會對我們下手,我想咱們何不聯起手來,共同對抗魔教!”
吉月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是說你們要和我們結盟?”
莫懷淩堅定的點了點頭。
吉月顫抖著一把抓住莫懷淩的手,冰冷又沾著些許薄汗的手展現出來剛剛他的內心是經曆了多麼大的起落。他一路曆經千險萬難,身上拿著改變山月教命運的前朝玉璽,好不容易找到救命稻草,剛剛還以為會棄他們於不顧。
“多謝你出手相助!我們山月和神巫從此同進退共患難!”
周圍的一圈齊聲喊道:“同進退,共患難!”
莫懷淩內心也挺澎湃,他上前拍了拍吉月的肩膀:“吉月兄累了吧,今天先休息,有事咱們明天再商議。”
吉月一行人被安排在他們住所附近。
“有事的話叫侍從來通知我們就行,你要是想親自前來也可以,出了大門往右拐再往左拐就是我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