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火氣這麼大,難道我沒有滿足你?那不如就……再來一次?”男人沒有半塊布料遮掩的完美身材,露出來一半。
臉上的表情嫵媚動人,像被拉入凡塵的神仙,嘴角掛著痞痞的微笑,這讓她略微一個恍惚,以為看到了那個人。
“怎麼說你都不虧啊,我還沒叫呢。”顧景和的下麵半截身子,要蓋不蓋地被薄被遮住。
但那人的語氣輕薄又欠揍,仿佛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順帶對著已經頭頂充血的女人露出魅惑的一笑。
“混蛋,滾!”夏桑榆氣急,朝他扔去懷裏的枕頭,砸在他臉上,“臭不要臉!”
“這是我的房間,你讓我滾哪兒去?”顧景和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混蛋!混蛋!混蛋!”她手上的動作輪番不間斷,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
“好好好,我是混蛋!除了臉,隨便打。”
“嗚嗚嗚……”
“喂,別哭了……”
“嗚嗚嗚……”
“誰讓你喝醉了一直摟著我的脖子不放的,還淚眼汪汪地說舍不得我。”男人衝她挑了挑眉繼續道,“我尋思著,這才見兩次麵,你就對我產生這麼深厚的感情了?”
“你騙人,我什麼時候這樣過了?”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白瞎了這張臉,“算了,就當被狗啃了。”
“狗,你上哪裏去找我這樣眉清目秀的狗?”說眉清目秀都是謙虛了,顧景和側著身子,依舊不記得穿件衣服,人魚線大方地展露著。
憑實力演繹什麼叫做:誘人。
夏桑榆驚呆了,這麼不要臉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立即氣得下床,猛地抓過自己的衣服,護在身前。
無奈腰酸腿軟,還沒站穩便跌坐在床沿上,眼周泛著紅,偶有點點星光。
室內的光線依舊很暗,光影裏曖昧的氣息在浮動著,肩膀搭上了男人的下巴,一夜之間,胡子變得又短又紮人,粗糲的感覺,讓她不禁渾身一顫。
“用你的一年,換他的兩年,怎麼樣?”低啞誘惑的嗓音,伴隨著噴薄的熱氣,縈繞她的耳畔。
“你說什麼?”
“我可以幫許硯山,以及撤銷這次的開發方案,不過前提是,用你自己來交換。”
“你瘋了嗎?你把我當什麼了,商品?”夏桑榆氣急,叫聲音都帶著顫抖著。
“別這麼想,我這樣做,隻是因為~對你~有點兒興趣罷了,更何況,這個交易,穩賺不賠啊~”某人依舊是隨意懶散的腔調。
自尊和底線仿佛被人丟在地上反複碾壓著,她此時隻覺得渾身疲憊,明明才剛醒不久。
“你……”她此刻徹底無語了,看不清眼前人的墨色眸子裏,到底蘊藏著什麼,她也不敢去挖掘,生怕自己被他的目光吸進去。
這種強取豪奪,威逼利誘,讓她心下微微有一絲動搖,又對自己的動搖感到可恥。
“好了。”顧景和從床上起身,赤腳走在地板上,長手一伸,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向浴室。
“放開我!”掙紮永遠不會停止,夏桑榆拳打腳踢,他卻始終沒有放手,反而箍得越來越緊。
“哼。”一聲低笑,她就被扔進浴池裏了,衣服全被淋濕,蓮蓬頭從上而下,熱水灑落下來。
“瘋子!滾!”她驚得眼眶泛紅,按捺不住焦躁的內心,起身朝他吼著。
顧景和的臉上突然又浮現了坨紅色,把蓮蓬頭扔給夏桑榆,兀自轉身,輕飄飄地甩下一句,“你自己來,我給你找衣服。”
“啊啊啊!”夏桑榆實在氣不過,便喊了起來,蓮蓬頭對著他的臉,滋他一臉的水。
“怎麼,要我陪你?”男人不但不生氣,被水淋過之後,反倒是多了一層迷朦的感覺,頭發打濕透了,額前的碎發搭在額頭上。
嘴角輕挑的樣子,讓她心神一晃,差點以為他是徐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