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麵說不出來的欣喜和雀躍,他這兩天心情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好。
電梯狹小的空間裏隻有兩個人,許硯山抬起手看時間,頭頂的燈突然熄了,電梯也停止了運行。
黑暗裏,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女生的尖叫聲從耳邊響起,尖銳的聲音刺痛他的耳膜。
“同學,冷靜點,沒事的。”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出生安撫著受驚的女生。
“嗚嗚嗚,我怕!”女生仰起一張小臉,冷眼汪汪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他那邊靠過去。
“同學,別慌,這棟樓晚上應該有執勤的人,我們不會在這裏困很久,你先冷靜一下。”耐心地勸慰著她,許硯山嚐試著打電話出去,可是電梯裏信號微弱。
“嗚嗚嗚,真的嗎?”那女生和他靠的越來越近,身子有意無意地碰上他,
許硯山眉頭微蹙,不動聲色地挪開了一點距離,頭別向另一處。
“可是我好怕~”女生用一種和剛才完全不同的嗲音,又靠了過來,伸手假裝不經意地碰著他的胳膊。
這麼明顯的暗示,他要是再不明白,那也是有些感人,但該避嫌的時候絕不能客氣。
“同學,我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語調帶啊這幾分冷意,目光始終沒有看她,直直地盯著對麵的牆上。
女生不由分說地扒了上來,緊緊地箍住她的脖子,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腳尖踮起,腦袋往上湊。
許硯山心一驚,忙推開她,然而一個踉蹌,整個人被她拽得栽了下去,身子便搭在她身上。
起身之前,電梯裏的燈亮了,電梯門也正“唰”地一下打開了,好巧不巧外麵站了一群剛參加完教研活動的職工。
許硯山瞳孔一震,在他起身之前,女生死命拽著他的襯衫領口,對著外麵的人大喊救命。
那些人顯然是震驚了,紛紛向地上的兩人投去灼烈的目光。
他猛地揮開她的拉扯,狼狽地起身,然而轉身就受到了圍觀群眾的眼光鞭打。
那女生也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許硯山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抓住她的手腕,厲聲質問道,“你在說什麼瘋話?”
“喂!放開那個女生!”圍觀群眾裏,有幾個比較有正義感的人站不住了,紛紛圍上來,扯開他。
“姑娘別怕,我們替你做主!”他們剛剛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難免會往不好的地方想。
再加上許硯山高大的身型,這女生又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該站哪邊自然是一目了然。
男人隻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饒是好脾氣如他,這個時候也是異常焦躁,誰會忍受這種平白無故的汙蔑?
有一句話叫做,肉眼見到的也不一定為真,可是沒有辦法,他現在處於一種極為弱勢的地位。
那些人把他圍住,有人打了報警電話,不讓他擅自離開。
人生有時候真是荒唐得可笑,他不記得自己招惹過什麼是非,然而直覺告訴他,這次的事情絕非偶然,這個女生怎麼看怎麼可疑。
但他本來就沒有錯,既然那些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紮在他身上,他也任由他們去了。
不多時,警車呼嘯而過,許硯山和那女生一齊被警察給帶走。
圍觀人群是其他院的職工們,不少人對許硯山有印象,平時多多少少也打過照麵。
一時之間,議論紛紜,大家都在感歎,這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有些人平時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私底下卻幹出這種事來。
看那個人平時也挺和氣的,哎,可惜啊……走了歪門斜路。
這個年代要毀掉一個人很簡單,光靠沒有前因後果的一段視頻,幾句話,如果別人有這個心思,那光是輿論就能夠壓死一個人。
夏桑榆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凝滯住了,手機滑落在地上。
“喂!桑榆,你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嗎?”慕芝芝反正是不相信的,許教授那種人,怎麼會做這種失了智的事,還在公眾場合?
這點夏桑榆也想到了,隻是那個女生為什麼一口咬定他侵犯了自己?
那個人向來處事嚴謹,應該不會招惹了什麼是非的。
焦急和手足無措一齊湧上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撿起手機,快速地拎起包包,準備出門打車趕過去看看情況。
審訊室裏,警察和許硯山相對而坐,盤問著他各種細節問題。
男人眉頭緊鎖,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和他們講了兩遍,臉上的表情略有些不耐。
他的神經現在很疲憊,然而警察們又問了幾遍那個指控他侵犯的女生。
女生的情緒剛一緩和,來到警察局的時候,又開始崩了,幾個民警好心去安慰她,才讓哭哭啼啼的人冷靜下來。
兩人的說詞大不相同,這讓民警們很為難,便調來了電梯裏的監控。
然而,因為電梯的突然故障,隻錄到最後亮光的那一段。
許硯山脊背僵住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讓他百口莫辯。
“根據法律,侵犯未遂,得判一年到三年,根據犯罪嚴重情況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