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大門應聲敲響,夏桑榆忙衝到門口給她開門。
屈楚楚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膝蓋上擦破了皮,紅了一大塊。
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狼狽,女生愣了兩秒,把她拉了進來。
箱子放在一旁,屈楚楚坐在沙發上,夏桑榆給她膝蓋的傷口擦藥。
霸王花疼得呲牙咧嘴,然而迎麵而來的是一旁男生的白眼和鄙視。
沒功夫和他計較,屈楚楚抱著夏桑榆的胳膊一陣哭訴。
“桑榆!我回不去了!”
“怎麼就回不去了?”女生手上的動作被迫停了下來,伸手去安撫她。
“我好像引誘了……男藝人,老爺子會把我打死……我完蛋了!”
“啪嗒!”藥水剛擰好,就掉在了地上,夏桑榆推開她,晃著她的腦袋讓她說清楚。
事情回到今天早上,屈楚楚醒來一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蘇麻酸爽著,目光四處搜尋,是陌生的房間。
再一轉身,赫然發現,身旁睡著一個男人,男人麵如白玉,眼睫卷翹,唇色誘人。
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自己,然後燦然一笑,如春風拂麵般的溫柔。
身上的觸感全都在驚呼他們此刻的坦誠相見,一絲不掛地躺在被窩裏。
屈楚楚短暫地驚愣之後,腦子飛速運轉。
第一,她的身上沒有掐痕,說明這不是脅迫。
第二,即使自己喝醉了,一般人也近不了自己的身。
第三,身旁的這個貌比嬌花的男人雖然身材各方麵都不錯,但真的動起手來,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她脅迫了他,再加上成燁一副小媳婦兒的委屈樣子,更加加重了她的猜測。
“這麼早,怎麼不睡會兒?”成燁挪動身子湊近她,想要伸手攬她的腰。
屈楚楚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今年多大了,要是還沒成年,她要坐幾年牢……?
一個激靈讓她從床上彈起來,手腳麻溜地套好衣服,準備扣扣子。
“好吧,我也不睡了,老婆。”男生緩緩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朦朧地給自己穿衣服。
屈楚楚的手瞬間僵了,他剛剛喊自己什麼?女生的驚駭不亞於大白天見鬼了。
“別亂喊,小心我揍你!”霸王花惡狠狠地威脅他。
然而男生似乎沉浸在小愉悅裏,清醒了一些,又說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對哦,還沒結婚,不能隨便亂叫,話說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捏著扣子的手無力地滑了下來,她滿眼的不可置信,甚至想把眼前空有一身好看皮囊的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麼。
“結你個大頭鬼啊,沒睡醒回去繼續睡!”屈楚楚穿好衣服拎起包準備穿鞋子出去。
成燁瞪著眼睛,又是一副委屈的樣子,他指著她同樣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難道說你!你不想對我負責,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邊說邊把屈楚楚往角落裏逼,滿眼都是難言的控訴!
“喂!你在說笑吧,昨天隻是個意外,什麼負責?哦對了,告訴姐姐,你多大了?”怕還是有點怕的,她心虛得眼神飄忽。
然而男生掏出身份證放到她麵前,“看,19了,雖然……雖然還沒到法定年齡,先訂婚也可以。”
稍微鬆了口氣,她還不至於坐牢,隻是這個弟弟腦袋似乎有問題。
“然後呢?”夏桑榆按住自己的胸口,一陣順氣,簡直是聳人聽聞。
“然後他逼我和他訂婚,還說要去見家長,我當時就震驚了,什麼年代了,就睡了一覺就要和他結婚?”屈楚楚喝了口水,壓一壓心中的餘悸。
“你該慶幸,人家沒有嫌棄你的瘋癲,還想對你負責。”徐斐晚靠坐在沙發上,雙手揣兜,慵懶地吐出這麼一句。
“徐斐晚!老子忍你很久了!”屈楚楚化身為猛獸,從沙發上撲到男生身旁。
“阿榆救我。”男生故作柔弱地躲在了夏桑榆的背後,不讓她抓到。
女生又在努力地維持著場麵,不讓它失控,安撫好激動的屈楚楚,讓她繼續往下說。
“後來我找了個借口,躲到了廁所,然後從三樓翻了下來,回家收拾好東西就來找你了。”屈楚楚癟癟嘴,抱著夏桑榆一陣哀嚎。
“我造了什麼孽啊,心情不爽去喝個酒而已,就惹了這麼一個麻煩。”霸王花覺得她快要凋零了。
手機又震動了,是屈老爺子的管家打來的,伸手給按掉了。
她來的路上剛和他們請了兩個星期的假,這次說什麼也要躲一段時間,等那人冷靜了再回去。
不對,說不定他已經找到了老爺子,對他控訴自己的惡劣行徑。
想到這裏,屈楚楚隻覺得人生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