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霧言入了瑜晝的身體,用瑜晝的身體去和濃濃相處,那麼原來的瑜晝呢,沒人會再知道的。
隻有他看出來那不是瑜晝,可他猜不出來會是誰。
“星鶴長老這話說的真是令人詫異。”雪霧言歪了歪頭,眼裏帶著笑,複又看著懷裏的祝嫻濃。
百家圍剿,祝嫻濃依舊存活下來。
她身後是星鶴,是那個禦和仙門百年來的天才,而如今作為禦和仙門三大長老之一玉陽長老的愛徒,雪霧言救了祝嫻濃。
突然,星鶴發動了小世界,雪霧言看著周圍又看向星鶴,神色不變隻是語氣冷了下來:“長老何意。”
而柳予安也進入到小世界,她看著星鶴看著雪霧言說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濃濃有的妄念。”
雪霧言心裏咯噔一下,而柳予安也是愣住,雖然她曾經去過現代見過無數不可思議的愛情,可當她聽到雪霧言對祝嫻濃有妄念的時候,她還是蒙了。
“你在說什麼。”雪霧言沉著臉。
而當星鶴看向柳予安時,一縷意識入了她的腦海,當年之事,她竟也明了。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雪霧言,其實仔細想想不是沒有可能,雪霧言麵對祝嫻濃時,少有的毒舌,可仔細想來仿佛每句話都在責怪祝嫻濃為什麼不和自己親近,本來以為隻是因為女子的嫉妒,原來是他們都沒有仔細去想這件事。
“雪師姐,你真的喜歡嫻濃師姐?”
聞言,雪霧言笑了一下,低頭看著祝嫻濃眼裏眷戀清晰可見:“笨蛋,他們可都看出來了。”
非也,若不是星鶴,柳予安根本想不到,她曾經一直以為瑜晝就是瑜晝,曾經星鶴對她提過這件事,她不以為然,可如今她卻是開始相信了,所以這一世至今瑜晝還沒有叛離禦和仙門的跡象。
而星鶴若不是方才雪霧言用的法術,怕也不會發現這件事,那是當初瑜晝用身體護住祝嫻濃時,用的最後一道法術。
雪霧言聳了聳肩:“也沒有很久,她來的第九十二年,我們第一次遇見,那會是下山曆練,我是一個武夫,遇到了她,她曆練心境,而我曆練人世間的磨難,那一遭曆練的就是背叛。”她低下頭撫摸著祝嫻濃的麵頰:“可她和我說,背叛讓你痛心是因為你信任過這個人,可若是你不相信,便不會心痛,也不會給別人背叛你的機會。”
“武夫?”柳予安想的竟然是雪霧言可真會偽裝。
雪霧言看向星鶴和柳予安:“是啊,武夫,是男子,我以男子之身對她動心了,所以我想等有朝一日我強大起來,便告訴她,其實我們也很般配。”
“陰陽之氣平衡,你用了藥。”星鶴發現雪霧言體內陰陽之氣過於平衡,正常男子陽盛陰衰而女子陰盛陽衰,可雪霧言不一樣。
“我隻是想不明白,明明我和她都是女子,為何她對著柳予安總是比我親近。”
這話令星鶴心中一頓,當初雪霧言作為瑜晝時便是如此對自己說的。
他突然覺得上一世自己真是活該,雪霧言為此想盡辦法,而他卻選擇了逃避,明明他曾經信誓旦旦的告訴望和掌門,他會照顧好濃濃的。
雪霧言抬頭看著星鶴:“我原本想換個身份的,換一個阿濃喜歡點的身份,卻沒想到被你發現了這件事。”
所以她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取代瑜晝這個想法早就萌發了,星鶴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為濃濃做這個做那個,卻不如一個弟子真誠,可以為濃濃毅然決然放棄禦和仙門。
祝嫻濃在雪霧言懷裏醒過來,她看著眼前這個師姐,此時大戰僵持住,更多魔道湧入,星鶴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走上前把祝嫻濃拉到身後。
“是我引誘濃濃入魔,以命換命操控的她。”星鶴的話打在祝嫻濃心頭,她看過去不理解。
見眾人不信,星鶴抬手,祝嫻濃不自覺抬手,兩人手心出現了命字,果然是以命換命。
此時所謂正道已經殺紅了眼,魔道所作所為天地難容,所有魔道聚集,受下這一擊,而星鶴擋在了祝嫻濃麵前。
祝嫻濃一驚,她嘴邊鮮血還在流,星鶴心口一劍,她紅著眼睛跑過去:“星鶴!”
她想止住星鶴的血,可是止不住。
星鶴抱住祝嫻濃,他聲音虛弱道:“濃濃,華然山的桃樹大約開了,我也想再吃一次桃花餅。”
“我為你做,你不要這樣,求求你。”祝嫻濃緊緊抱住星鶴,星鶴道:“我一直有個計劃,誰都沒有說過,那就是如果你入魔是已定,那麼我就把魔氣轉化給自己,同歸於盡…可我總是想和你多待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