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好像是那麼回事。
“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如何修行,我原先又是什麼水平。”
白玉棠想著,宴會後一定要找機會去問一下自己的‘師父’碧空。
就在此時,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一道尖銳的聲音從白玉棠身後炸起:
“聖上駕到!”
白玉棠聞聲回頭,隻見龍椅之旁,忽而湧出數十位身披甲胄,腰佩長刀的護衛,而一位佝僂的黃袍老人,則在兩位太監的攙扶下從龍椅之後的幕簾走出...
一時間,殿內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群臣起立,包括其餘四位皇子,隨著老人慢慢入座,跪伏在地:
“吾皇萬歲!梁國萬歲!”
三聲之後,則是幾位皇子齊齊朗聲道:“兒臣,參見父皇!”
白玉棠有樣學樣,跟著幾位皇子的動作趴俯在地,但話到嘴邊卻停住了,兒臣?我也要這麼叫嗎,不對吧?
好在並沒有什麼人注意,龍椅上的梁帝隻是輕輕揮了揮手,便由身旁的太監替他喊話道:
“諸位大臣,起身吧!”
話音落下,白玉棠便也下意識的準備站起來,但站起一半就發現其他幾位皇子還跪在地上沒有動,心中大呼尷尬,便趕忙又準備重新趴下去。
“不必了。”
就在這時,老皇帝居然虛弱的開口,示意白玉棠不要再跪,當白玉棠抬頭看來,隻看到老人慈祥的目光,正緊盯著自己。
“玉棠...你上來。”
白玉棠眨了眨眼,起身躬身道:“謝過父皇。”
說罷,白玉棠拾階而上,恭敬的站在龍椅之旁,緊挨著的正是劉公公,於是白玉棠給了劉公公一個問詢的眼神,卻被劉公公示意不要多問。
接著,梁帝便又看向下方跪著的四位皇子,不疾不徐的問道:
“你們幾個,可知朕為何要你們一起回京。”
六皇子第一個開口,微微仰起了頭:
“想必是父皇多年未見兒臣,心中念了。”
站在梁帝身後,白玉棠都能察覺到身前的皇上老爹有些無語的瞥了眼地板,短暫的停頓後梁帝加大了語氣,喝道:
“念?老六啊老六,朕封你北方三郡,二十年了,朕聽說那三郡的人家,每年都有背著墓碑往外遷的,再過十年,梁國還有北方人麼?”
“你給朕老老實實跪著。”
說完六皇子,梁帝的目光慢慢移到了二皇子身上,伸出了一個指頭:
“至於你,老二,朕可常聽說你斂財無度,京畿各郡的商會都被你強行征收,你府上的銀票,怕不是梁國又一個國庫?”
“父皇,怎麼可能,您誤會兒臣了!”
二皇子麵色貌似大駭,但白玉棠發現,二皇子好像並沒有想去解釋,梁帝的目光也移到了下個人身上。
這回,梁帝更是生氣,甚至把身邊太監的拂塵拿了過來,一把甩了出去:
“老三,朕以為你胸無大誌,原來誌氣都在下麵,封你一個小小的河陽郡,娼窯酒館比朕這京城還多的多,聽說京城大官都要去尋花問柳,你真是做得一番好功績啊。”
三皇子埋著頭,心虛的說道:
“父皇,兒臣也沒犯什麼大錯,人有所好嘛。”
最後,輪到五皇子了。
看著五皇子,梁帝收起了表情,再一次拋出了那個問題:“老五,你說朕把你們叫回來,為了什麼。”
五皇子抬起頭,沉聲道:“兒臣明白,但不敢說。”
梁帝微微頷首,語氣冷淡:“那你也跪著吧。”
說完,梁帝突然慢慢轉頭,望向白玉棠的方向緩緩伸出蒼老枯槁的手,白玉棠微微一愣後,握住了眼前老父親的手。
“玉棠,你呢,你猜猜朕想做什麼。”
白玉棠眨了眨眼,腦海裏一番衡量,又看了眼下麵整整齊齊跪著的四位皇子,似乎明白了皇上的意圖,而這話,確實是由自己說,是最合適的。
“父皇,是想要立儲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