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名,選好了專業方向,麥芽想起這多虧了哥哥的戰友幫忙,琢磨著請人吃飯感謝或者是如何,又回了趟喬家坡找三哥。
喬常山:“你不用管,這是他和我的事兒。”
麥芽不肯,她不是小時候不懂事的小姑娘,經過生活的磋磨,懂得人情世故。
哥哥是哥哥,她是她,她和人沒交情,全因哥哥串和,她還得謝謝哥哥呢,來的時候她給糖糖買了兩件漂亮的小洋裙,和玩具零食,沒道理落下真正幫忙的人。
況且她想著,她請他吃飯,可以帶家屬,如果對方結婚了,和對方的妻子認識一下也是一條人脈。
喬三哥隻好說:“他叫陸學西。”
“你小時候還見過她。”
麥芽微愣,陸學西?
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不會是她在醫院遇到的那個煞神吧?
麥芽仔細一問,還真對上了。
喬三哥比她更驚訝:“你們認識?”
麥芽含糊回答:“見過兩次。”
可是哥哥竟然說自己小時候遇見過他,麥芽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
他這麼凶,自己沒道理會忘記呀。
知道是他後,麥芽有點退縮了。
然而她不報答,萬一以後碰上了,他想起了會不會記恨她?
麥芽轉念一想,她也不必親自去道謝,便問:“哥,那人喜歡什麼?我買了送他。”
就當謝禮。
喬三哥好笑地看著滿臉認真的麥芽,爽快道:“我回去問問。”
“嗯。”
麥芽放心了。
接下來的幾日,她很少出門,專心致誌在家中備考。
她不知道春季的統招要考什麼,問往年也沒用,因為這是新規定,沒有既往可溯。
麥芽就複習了自己高中的書。
結婚後,她一心想考大學,懷孕時也沒放下,後來因為照顧孩子,不得不停下,沒想到這一停,就是五年了。
舊書墨香依舊,泛著溫暖的陽光氣息,但是她的心境,和從前截然不同。
麥芽緩緩吐了口氣,把舊時夢想深埋,懷著新的眼光去看待這些書。
她看著看著,隔壁的許嬸上門了。
許嬸是來打聽試探的。
麥芽說要工作,顧盛南不信,她也不信,自那天後,麥芽沒出過門,許嬸子愈發覺得她找工作失敗了。
這會兒看麥芽在看書,微微驚訝:“我以為你出去了呢?”
麥芽翻開一頁紙:“沒,在備考,嬸子您有事兒嗎?”
備考?
這和找工作有什麼關係?
許嬸愈發不看好麥芽,她習慣性要以年長經驗的長輩身份勸導幾句,卻對上麥芽淡淡的眼神,心中一凜。
現在的麥芽,可不是以前那個好欺負的麥芽了。
許嬸子吞了吞喉嚨,轉移話題:“也沒什麼,這不是看你們家顧琴和顧澤要上一年級了嗎?我家曉潔進了南小當老師,正好能幫上忙。”
許嬸子左等右等也不見麥芽求她,生怕她忘了這事兒,沒忍住過來提醒。
麥芽敷衍:“那謝謝了。”
她不打算去南小,也不想和許嬸子說這個。
現在是春天,九月開學,距離顧琴和顧澤上小學還有好幾個月,在她心裏,那時候她和顧盛南應該離婚了,她和許嬸子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打交道的機會。
不如就這麼瞞著。
省得她迷惑不解又拉著她瞎扯。
許嬸卻不知道她的心思,自覺得了準話,見她要忙,高高興興地回家和閨女說去了。
“這次,她一定過來求你!”
林曉潔對她這位母親的行事很無奈。
但是誰讓這是她媽呢。
林曉潔也就等著了。
可是轉眼一禮拜過去了,麥芽沒提,林曉潔不禁在和顧盛南相遇的時候詢問。
反正在她心裏,和顧盛南說也一樣。
顧盛南掀了掀眼皮,語氣意味不明:“你很關心顧琴和顧澤?”
林曉潔眨眨眼,坦然道:“我是老師,很喜歡小孩,而且顧琴和顧澤明年要上小學,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南小,我們是鄰居,也能多照顧他們。”
“鄰居?”
顧盛南鼻腔發出一聲輕哼,。
林曉潔羞澀一笑,“顧哥,我們難道不是嗎?”
顧盛南抬起她的臉,定定看著這個眼神充滿野心的女孩,直到林曉潔的小雀斑染上俏麗嫣紅,他垂下眼,俊秀的麵孔一側被陰暗吞沒,看不清情緒道:“周末的新電影你不是想看嗎?我有票。”
林曉潔的臉上洋溢出歡快的笑容。
她明白顧盛南的意思,在看到她媽出來前,林曉潔迅速接過顧盛南的電影票,倆人各自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