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楊倪珊敲打著房門。
“可以進。”溫藶從桌上抬起了頭,揉了揉眼睛,隨後帶起了眼鏡。
楊倪珊沒想著打擾她,但因為丈夫的事情,不得不離開家了,想跟她說一聲。
她一進門,溫藶就從她眼睛裏看出了焦急與不安,不是第一次了……
溫藶還沒等方倪珊開口就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於是低下了頭,凝視著自己胸前吊這的小紅花,屋內沒人說話。
良久,方倪珊終於開口了說道:“媽媽對不起你,這段時間要離開一下,我跟你舅舅說了你可以暫時在舅舅家住一段時間,或者……”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我。”還沒等楊妮珊說完,溫藶輕聲應道。
方倪珊鼻頭一酸,但心裏心疼舍不得,那又能怎麼樣?
過了一會兒方倪珊囑咐道:“明天就要上學了,到了新學校有什麼不適應的跟我說,或者跟舅舅說,不用害怕,好好讀書就行,等我賺了錢回來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溫藶看著桌上淩亂的試卷出了神,過了一會兒問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方倪珊愣了愣,她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有可能幾個月?或者幾年?
為了不讓溫藶擔心還是先說了大概時間:“明年應該行。”
溫藶無力地點了點頭。
方倪珊往桌上放了些錢,輕輕的道了聲晚安,便小心翼翼闔上房門走了出去。
行李箱滾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方中顯得格外突兀。
溫藶的父親溫申好賭,整天夜不歸宿,還給家裏欠了一屁股債,可恨的是,人卻跑的無影無蹤。
正巧碰上老家房子要裝修急需錢的時候,方倪珊不得不外出打工,托舅舅方韋照顧她。
這件事也給了17歲的溫藶一個重大的打擊,仿佛一夜之間一個完整的家變得支離破碎。
溫藶呆呆地望著窗外,小時候父親教導她、鼓勵她、陪伴她的畫麵一一閃過。
頓時淚水一下奪框而出,一滴一滴的打在卷子上。
溫藶搖了搖頭,想把這些先拋之腦後,痛快地睡一覺,於是便一頭紮進了被窩。
窗前的月光打在已經關掉的台燈上,仿佛月光再給台燈蓄電……
沒過幾天,方韋就把溫藶接到了自己那。
方韋住的是a區,和溫藶住的b區不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