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人便收拾好東西,顧黍離也終於穿上了她心心念念的道袍,穿起來十分秀氣可愛,穿上之後,顧黍離倒是顯得十分矜持,仿佛穿上這身衣服就是莫大的約束,看得顧言生直發笑:“倒也不必如此拘謹,如今我也算你半個師傅,帶你修行,現在你穿上這身衣服也算有個交代。”
這幾天在這裏趁著手上有錢,也去給顧黍離做了一套換洗的,所以也就把這套衣服給她換上了,看見她愛惜的樣子,也感到欣慰,平時功課還算認真,能夠壓抑愛玩的本性,一直堅持,雖然還沒幾天,但是也算有個雛形了。
“走吧,向著遠方進發!”顧言生走出稻水城城門,舉起手杖,振臂高呼,顧黍離見狀,也舉起綁著沙袋的手高呼:“進發!呀!”
瞧見周圍人看著他們奇怪的眼光,兩人相視一笑,快步跑出去。
“誒,言生為什麼我們不買馬車呢,不是有錢嗎!”
“額,走路有助於鍛煉,不要老想著偷懶!”
“哦……好吧,那得走到什麼時候啊,哼!”
兩人往南邊走去,聽那吳老爺說南邊以春為景,一年四季都是春天,顧言生估摸著蛇蟲鼠蟻應該不少,在這個年代,防治措施應該不佳,不過顧言生不慌,剛好去那邊見識一下,順便找些稀奇的蟲子,看能不能按照以前記憶裏的蠱術養個蠱。
顧言生帶著顧黍離也沒有一直走官道,也會往偏僻的山道走走,告知顧黍離沿路上的植物,好讓她知道哪些是有毒哪些無毒的。
“就像這個,看著就像一般的金燕花,但是你看這裏,這花蕊明顯且粗長,和一般的明顯不同,這花你可得注意,有毒,雖然不致死,但是曬幹碾成末之後點燃會感到頭暈目眩,時間長了會咳血,體內的內髒會衰敗,所以得小心,不過隻是平常這樣的,倒是沒有什麼關係,頂多是感到不適,過兩天也就好了,畢竟花期短,開不了兩天。”顧言生指著麵前的金燕花和顧黍離說道。
“嗯嗯。”顧黍離聽得直點腦袋,手上還拿著本子和筆,仔細地記在本子上,怕自己忘了。
“兩個小道士懂得倒挺多呀。”顧言生抬頭往前看去,就見一個不羈的少年斜靠在一棵大樹上,叼著一根草,雙手抱肩,看著他們。
這是在裝李白嗎?顧言生默默吐槽。
“你也跟得挺久了,怎麼想出來了?”顧言生從他們出城開始就感覺有人一直跟著他們,不過沒有感覺到惡意,而且算了一卦,感覺於自己無害也就隨他去了,畢竟自己一路走來風餐露宿的,,他樂意跟著就跟著。基本就是為了顧黍離會特意去找客棧,但是一路上不可能都有客棧,所以每天都是找了破廟或者找塊幹淨地方,畢竟現在基本不怎麼睡覺,都是在閉眼修行,當然,顧黍離還是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你知道?”那個男子露出詫異的眼神,他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呢,結果人家剛開始就把他認出來了。
“哼哼,認識一下,我叫江有汜,那天路過稻水城瞧著你們有趣,了解了一下你們解決張家的事,看來是有些真本事的。”江有汜也不尷尬,大咧咧地走過來抱了抱拳,接著說道:“我瞧著你們是要往南邊去,剛好我有一事相求,所以才跟著你們找機會混個臉熟。”
“我拒絕。”
“喂喂,我還沒說是什麼呢,你好歹聽一聽呀。”
“不用說,你想救的人我救不了,所以不必跟著了。”顧言生說完就拉著顧黍離錯過他往前走去。
江有汜在後麵愣住了,他還什麼也沒說呢,他知道了?他正了正神色,跑到顧言生麵前說:“你真有本事,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們看相這麼神奇的嗎,你還算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