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廟中回來,打發粉嫩萌娃子果果去搬救兵。
花對月便獨自來到木宅!
看著已經破敗的宅子,似乎還透著一股陰沉之氣。
雖說心裏甚的慌,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踏進木宅。
這會說是正值白日,正午陽光普照。
木宅中還是一陣一陣陰風撲來。
經曆兩百年風吹雨打,木宅在修的牢固已殘破三分之一了。
花對月憑著記憶穿過庭院雜草花池,又穿過木宅大小走廊來到暗室。
打開暗門,陰冷從腳底透入心骨。
借著牆壁燭火一步步左拐右拐走到盡頭敞開的石門前停下!
門內背對而站的白衣男子,及躺在石床上一動不動似睡著的淺藍衣裙女子。
是她!
“木兮!”
花對月認出石床上女子,驚訝間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
白衣男子緩緩轉過身,道“又見麵了,華小姐!”
“卓公子!怕是久等了!”
看清麵前白衣男子麵容。
花對月並沒有半點驚訝之色,反到早已猜到幾分便很是從容的開了口。
“午時拜堂成親,晚上入洞房!你這新娘子來的到剛剛好。”
卓淵笑的很是虐意,似事情的發展一切都在他可控之中。
為今日今時,他謀劃準備了兩百年。
本來還忌那個人深不可測的男人。
不過現在…
“卓公子,何以如此自信!我自認中了你的計施展不了法術,可你別忘了青木鎮上還有可救我之人。”
花對月暗驚自己進暗室中不知不覺吸進毒施不了法術,可依沒有方寸大亂。
她要拖時間。
就算等不到救援之人,她也可以自行解開毒。
“華小姐,不,應該叫你月公主,仙門千家與花家的小公主,你口中的可救你之人你的夫君,現如今在陪著心上人,沒空顧得上你這所謂的娘子。勸你還是與我成親入洞房的好。”卓淵邊說邊笑的更加虐意了。
似在嘲諷!
“卓公子早知我身份、看來到是我別無選擇了!”
花對月淡淡說著。
那個她來了!雖心驚著一下,麵色卻是波瀾不驚!
可心!
還是生生抽痛了一下,如針刺般刺痛。
他的心上人!雲衣!
兩百年前的生生絕望疼痛。
兩百年後以為塵封的心已足夠強大!
可一想到這名字,以為平靜如水的心還是掀起萬般波瀾。
雲衣來了!他!
北荒帝北潯上神怎麼可能會來救她花對月。
他與她花對月!
說來隻不過恨及兩端,相逢陌路的故人罷了。
還好!
她花對月並沒有把命壓於他身上,自然也先做一些安排與打算。
眼下自不能強撐著,想著便說“看來卓公子早已謀劃好一切!我到如今也隻能接受這現實,隻是卓公子以為與我拜了堂成了親就能入仙門嗎!若卓公子這般想就錯了,花家與千家就算與我斷絕關係,也定不會認卓公子為女婿。”
“認不認我做女婿,這到不要月公主擔心!”
卓淵虘笑的更歡,隨後輕打手中扇,隨後兩名鬼妖出現,對她們說“把月公主帶下去好生換上嫁衣!”
“別碰我,上前帶路我跟你們走。”
眼看被兩名鬼妖碰到。
花對月退幾步避開,兩名鬼妖看了一眼卓淵,在卓淵的示意下上前帶路。
自然,花對月並沒看卓淵一眼便跟了上去。
這會!
青木鎮某客棧天字一號房內,雲衣著一身白衣虛弱躺在床上。
“阿陌,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
坐在床邊的北荒帝陌九離搖搖頭,冰眸閃過難得一見的柔情。
手輕然幫雲衣把了一脈。
在雲衣反手要拉住他的手時巧然避開。
這個動作做的不著痕跡,仿若習慣性自然而為。
他還是不讓她碰他的手。
陪在他身邊幾個千年!
雲衣已經記不得了,她隻知在別人眼中她的心上人北陌九離。
在她每每虛弱時,小心抱起她送回房休息,親自把脈,小心照顧著!
可誰知曉。
她的心上人!北荒帝陌九離!
不許她主動擁抱他,哪怕是手都不許讓她主動拉或握。
多可悲不是!
想到這種種,雲衣輕咳了一下,說“阿陌你真的想跟我成親嗎!”
“請柬已發了,別胡思亂想,好好呆在客棧休息,我把青木鎮上妖邪收了就送你回去。”
陌九離起身,語氣變得幾分冰冷。
雲衣再想說什麼,還是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知分寸進退她幾千年都拿捏的很好,自然也不會在這時失了該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