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一眼傾心,換來萬劫不複,我願遇見你那會眼盲。
———花對月
雲衣昏迷,說能否醒來不得而知?
奈何橋忘川河畔,陰風陣陣,冷風瑟瑟!
花對月站於奈何橋畔,望著忘川河邊那片豔紅彼岸花,心如死水一般平靜。
她在賭!在等!一等便已是七日夜!
可他………
七日前,失蹤一日夜的雲衣渾身帶血找回,失蹤前後見的是她花對月
自然她花對月便成了害她之人!
北荒帝陌九離執劍責問她,“說!為何要害雲衣!你已經害死過她一世了!難道又想再害她一世!”
何以又想害她一世!
她雲衣是誰!
動她!
無論她雲衣前世今生!對她花對月而言不過是一偷盜者!
因而麵對這般質問!
花對月冷笑著不語!微揚嘴角以示嘲諷。
那般淡然冷色!
然這會。
身為仙界天君都禮讓上幾分的北荒帝陌九離,那般紅著雙眼,黑眸深處冰寒似霜!他說“本帝已經如你所願娶了你,可為何你還這般容不下雲衣!”
嗬!
說誰容不下誰呢!
她雲衣無論前世今生以她花對月而言,不過是一個小醜!
可以你北荒帝陌九離而言!
那可是你放在心尖上之人!
不說其雲衣出身地位多低!在仙界北荒有北荒帝陌九離護著誰敢動她。
想花對月是誰!
北荒帝陌九離三拜天地過的媳婦兒,仙界北荒帝陌九離之妻,也隻不過是透明隱形的存在。
成親一個月有餘。
北荒帝陌九離不曾過問過她冷暖否!
如今莫名這般來責問,花對月一陣心寒,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她不知雲依為何受傷!自然也不是她所為!若解釋!說了麵前之人也不會信她!
畢竟!
在北荒帝陌九離心裏!
她花對月與他北荒帝陌九離放在心尖上的雲衣相比而言!
她花對月不如一粒塵埃!
可即使不信,她還是試著放下身段好生解釋說,“我沒容不下她!她是你北荒帝陌九離護著的人!我豈敢造次!再者她失蹤受傷真的與我無關!”
然這般解釋!
北荒帝陌九離自當不會信,冷著臉冷漠無情地睨著她,一如待生人般又似看笑話般,嘴角微動,冷笑一聲“嗬!花對月!沒想到你堂堂千家花家仙門世家公主!到敢做不敢當!”
敢做不敢當!
嗬嗬!
聽著這話,花對月不禁嘲諷冷笑一聲道:
“北荒帝!若說我花對月敢做不敢當!那還不如說………”
花對月停頓了一下,才微微仰著頭又繼續麵露苦澀道:
“北荒帝,若說我花對月敢做不敢當!還不如說花對月是誰!以你北荒帝陌九離而言,說仇人不為過!
可雲衣是誰!你北荒帝陌九離追尋了兩世的心尖上之人!她雲衣隻說半句,我花對月落便無話可說了!”
是啊!無話可說!
此時此刻!算再費口舌多說些話來解釋!
不過自欺欺人而已!
何況!
到底那日她見過雲衣是事實,如何說的一個清字。
其更甚說的卑微一點,她的說詞份量到底是不如人家雲衣隻字片語。
這般想著!
花對月心中不禁悲涼一片!
緊握著的手心下指角生生掐入手心肉。
痛!難以言喻!
閉了閉眼,壓下心底深處痛意與絕望!
不在乎!不愛!
灑脫一點,拿出花家千家公主該有的樣子!
那麼………
“陌九離,你給我和離吧!”
“陌九離,你我成親本源於一場錯誤,即是錯誤就此結束這場錯誤,對你對我未曾不好!”
“陌九離、我花對月不否認傾慕於你,對你有情,但不代表下賤到任你們如此汙蔑!即你這般恨我不信我,也無心以我,那我放手成全,你我從此陌路。”
“陌九離,如若傾慕是一場錯!那我收回心!”
花對月仰著頭輕輕淡淡敘述著,絕美小臉在淺紫色長裙下似沒心沒肺又不失傲嬌。
“和離書!你以為一紙和離書便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