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裁,你是胃癌,還有身孕,要先做人流才能手術。”
楊詩帆蒼白著臉問護衛加司機林偉軍,“什麼?胃癌?未婚先孕?”
林偉軍抖著病曆說:“長期胃炎沒治愈,工作壓力太大,焦慮情緒控製不好,導致癌變……”
“你也說我脾氣不好嗎!”
“不是,病曆上是這麼寫的。”
楊詩帆回過身來,一把扯住林偉軍的衣服:“醫生說,我還剩餘多少時間?”
林偉軍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低著頭說:“一年。”
楊詩帆放開了他,猛地推了他一把:“一年就一年,夠了。我還可以做很多事情,能夠證明我比弟弟徐誌軍強。”
說著,咬了咬嘴唇,握緊了拳頭。
林偉軍被推了一個踉蹌,站穩了,哀求說:“放下吧,生命比什麼都重要。我是按摩師,算是半個醫生,知道你這病隻要好好治療精心調養,是有可能逆轉的。”
楊詩帆大步朝江城醫院停車坪的“奔馳”走去:“能不能治好我不管,反正治療和調養都交給你。我的工作繼續,一刻也不能耽擱,我不能輸給徐誌軍,不能,不能,不能!”
連續三個不能,聲音很大,簡直是歇斯底裏。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要爭強好勝啊,”林偉軍緊走幾步趕過來,“你要是不配合治療和調養,還是那樣熬夜,還是那樣發脾氣訓人……醫生和我再努力也沒有用呀。”
楊詩帆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瞪著他說:“記住了,我這病情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李子欣!”
可是,話剛說完,就看見不遠處保安趙立平的身影,嘟囔道:“他到醫院來幹什麼。”
林偉軍看了那邊一眼:“啊,他表哥是骨科的主治醫生。”
估計趙立平沒有看到他們,楊詩帆上了車。
林偉軍發動了“奔馳”朝藍波灣賓館駛去:“癌症手術要趁早,什麼時候去做人流呢?”
怒道:“你催命啊,還沒有想好呢。”
癌症,未婚先孕,兩個問題對任何女人來說都受不了。
楊詩帆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端坐著,閉著眼睛。
感覺很累,好像經過了一個世紀的勞累,應該好好休息,享受這“奔馳”的搖晃。
事已至此,死豬不怕開水燙,那就什麼都不要想了。我是總裁,我是特別的,要處變不驚臨危不懼。
這麼想著,就睡著了。
“啪——”
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臉上,楊詩帆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一張小臉火辣辣的疼痛。
踉蹌地退後兩步,下意識地捂住紅腫的臉頰看著打她的人,是冷漠無情一直埋怨她的老媽楊淑紅。
聽人說,老媽本來是不想嫁給我親爸的,是有了我才下嫁的。
“帆帆,你太不像話了,一點都不檢點,未婚先孕,太讓我失望了!”
楊淑紅漲紅著臉瞪著她。
楊詩帆有點怯場,自己確實沒有聽從教誨,失去了底線,對不起她。
媽,你打吧,你消消氣,狠狠地打,以後少給我下絆子吧。
楊淑紅還不肯罷休:“說,是李子欣騙你這樣的嗎!”
楊詩帆抬眼看著她:“還真的不是,是我自己主動的。”
“他一個小小的總經理,還是再三求你爸任命的,你到底看上了他哪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