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遊戲競賽”的內容,夜星來不是沒有打聽過,樓引對他愛搭不理,其他人對這件事絕口不提,導致夜星來現在還不知道規則是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夜星來挑眉道。
關越被他那副姿態氣得牙癢癢,“就憑你還想從我嘴裏套話?好自為之吧你。”
說完,他就扭身走進來叢林中。
夜星來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很多事在穹頂內不能做?指的是哪些事?
遊戲規則究竟是什麼?把這麼多犯人放在島上,就不怕有人趁機越獄嗎?
夜星來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了。
沒有人告訴他遊戲規則,是否意味著遊戲其實並沒有規則?那應該怎麼才算贏呢?媽的,這破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搞不清狀況,夜星來打算靜觀其變,先暗中觀察其他人的行為,再推測出遊戲的規則。
夜星來轉頭看向關越擲過來的匕首,此刻牢牢插在樹幹上,手裏拿著武器總比赤手空拳好,這鬼地方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夜星來正準備過去把匕首拿過來,邁開腳步時,突然從腳底感受到了一股不小的阻力。
“什麼東西?”夜星來擰眉往下一看,他腳底淋過雨後變得鬆軟的泥土正裹著他的鞋底,隨著夜星來抬起右腳,腳底的泥土拉成了一種粘稠的絲,像膠水一樣吸附在夜星來鞋子上。
夜星來用力將其輾斷,這東西怎麼看也不像真正的泥土,他蹲下身,撚起一點泥巴湊到鼻端嗅了嗅,雖然上麵有泥土的氣味,但其中還混雜著一種動物腐爛的氣味。他擰緊眉頭,搓了搓指尖的泥土,不一會兒就變得很粘稠,就像煮得太爛的糯米,非常有粘力,但也不至於甩不掉。
想起樓引幾天前說的話,這座島上的所有生物都是實驗體,夜星來冷冷一笑,心中醞釀著一股怒氣,樓引說得一點兒都沒錯,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是實驗體。如果他猜的不錯,他們腳底下的泥土是混合了某種生物的腐屍,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有粘性。
夜星來用信息素覆蓋在腳底,阻隔著泥土和腳底直接接觸,回身從樹幹上抽出匕首,而匕首插在樹身留下的缺口,僅僅在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這就是所謂的實驗?剝奪它們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它們身上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他媽簡直無聊透了!
夜星來走進叢林深處,偶爾會遇見幾個犯人,他們本打算對夜星來動手,可靠近他身邊,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信息素時,紛紛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就是新來的犯人吧?omega?在這裏倒是不多見。我不知道你怎麼進來的,不過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兒上,我提醒你一下,最好收起你的信息素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一個長相白淨的alpha坐在樹枝上晃蕩著雙腿笑看著他。
明明隻走了半個小時的路,夜星來的體力卻比幾天幾夜不休息消耗得更多。
他半靠著樹下,臉色有些蒼白,卻笑吟吟地抬頭看著alpha,調笑道:“那你能不能看在我長得不錯的份兒,多像我透露一點兒,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他們把我們放出來到底想幹什麼?”
夜星來抬頭一瞬間,臉上燦爛的笑意讓alpha微微失神,那張稱得上得天獨厚的臉上,蒼白柔弱,眼神中偏偏透著一股子韌勁兒。
alpha眼眸半眯,手撐著樹枝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夜星來麵前。
他饒有興致地抱臂看著夜星來,或許是alpha的天性在作祟,讓他對眼前這個孤零零的omega生出了一絲憐愛。他想讓這個美麗的omega在他手裏變成一件藝術品!現在的他真是太可憐了,自己可以幫他變成一件最完美的藝術品!
“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