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來被他看得心尖發癢,那雙眼睛實在太好看了,幾乎讓夜星來挪不開眼睛,連帶著那張平凡的臉都變得不再平凡。
夜星來晃了晃腦袋,甩掉莫名的思緒,轉移了話題:“對了,一般什麼情況下才能見到鎮司長?”
樓引也將眼神移開,答道:“他很少在犯人麵前現身。”
夜星來點了點頭,他想也是,就算進了聯邦大牢,想單獨跟他見一麵也非常不容易。
想起那道讓他舒服的信息素,夜星來舔了舔嘴角。即使夜星來不知道那個男人的模樣,心裏也不可避免地升起了征服欲,一個頂級alpha、聯邦最強的男人、從不掩飾自己野心的男人,讓夜星來想要將他傾覆,讓他為自己神魂顛倒。
這種征服欲望無關情愛,就像征服一匹桀驁不馴的烈馬,是男人天生強烈的勝負欲。
樓引凝視著夜星來臉上的躍躍欲試,胸膛裏翻湧著和夜星來同樣的躍躍欲試。隻不過,夜星來目光在窗外,樓引的目光卻在他身上。樓引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把出竅的兵器,隻要稍加打磨,這把兵器就會變得更加鋒利,從而無所不利。
在太陽隱去的一瞬間,夜星來感覺從地底深處傳來了一陣顫動,與此同時,外麵所有的犯人全部停下了動作,齊刷刷地抬起頭看向天空。
夜星來好像有所預感,抬頭看向正前方,眼神猛地顫了一下,腦子裏像被數百隻螞蟻爬過,令他屏住了呼吸。
因為他看到,在玻璃穹頂的四周,無數黑色的枝條沿著玻璃的外壁,像倒灌的海水一般,蜂擁地朝著最高處爬去。四麵八方的枝條在最頂端彙集,完全將玻璃穹頂覆蓋,直至再也看不見一絲天光,穹頂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所有燈光在一瞬間熄滅,又在一瞬間全部亮起,夜星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一切就恢複了原狀。
除了玻璃穹頂上死死依附的黑色枝條,穹頂內沒有一點變化。
而整個過程僅僅是在夜星來呼吸之間!
夜星來望著穹頂怔愣地問:“那是什麼?”
樓引對於發生的事並不意外,語氣平淡道:“那是呼吸樹的樹枝。”
“呼吸樹?是什麼東西?”
從夜星來一踏入朝陽島就知道,這座島上充滿了神秘與危險,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些擁有生命一樣的枝條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樓引娓娓道:“你在朝陽島上看到的所有生物,其實都是人類綜合了各種生物的特性,對生物特性揚長避短,製造出來的‘實驗體’。呼吸樹是島上最多的一種實驗體,它可以自動分辨太陽的起落,太陽下山後,它的枝條會把整個朝陽島包圍起來,氧氣無法穿透它的枝葉,它還會吸食島上剩餘的氧氣。”
夜星來對“實驗體”三個字可以用深惡痛絕來形容,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含苞待放的腺體,臉色也難看了下來。
“所以太陽下山後,待在玻璃穹頂裏才是最安全的。”
夜星來終於明白了獄警的話是什麼意思。
樓引點了下頭:“對,玻璃穹頂也是實驗品,不僅非常堅固,還可以儲存氧氣提供給穹頂內的空間。呼吸樹吸食氧氣的速度非常快,犯人天黑後在外麵超過半個小時,就會窒息而死。”
夜星來繃緊唇線,臉上的線條冷了下來:“這些都是鎮司長搞出來的?”
如果這個實驗和鎮司長有關,那關於腺體的實驗也跟他脫不了幹係。夜星來就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直接找鎮司長當麵問個清楚,倘若腺體實驗他真的參與了,夜星來絕對不會放過他,然後再把聯邦政府那群東西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