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芊羽穩定了呼吸,感受到後背的溫熱,有呼吸,是人,這倒讓她淡定了許多。“夫君,讓您久等了。”
他伸出手從背後摸上來,摸到她下巴,稍微用力捏住,“你怎麼都不怕我?連哭都不哭?”
“我是來殺你的,為何要怕!”趙芊羽瞬間反手把刀片架在他脖子上,“好一個人造的河神!為什麼在這裏裝神弄鬼?”
男人頓時笑了起來,他蒙了一層麵紗,隻露出一雙桃色的眼睛盯著她,“有意思!可我舍不得殺你。”
趙芊羽用力一頂他的後膝蓋,“我倒要看看河神長什麼狗樣。”說著便伸手想去扯掉他的麵紗,可是當手觸摸到他臉時,她的身體好像被灌注了鉛一樣,想動動不了,整個人軟下來,直接被他摟在懷裏,糟糕,是剛才的煙裏有迷藥。
“美人,還是先讓我看看你的容貌。”眼看著,男人伸手扯掉貼在她臉上的咒符,她卻無法動彈。
“是你?怎麼會是你?”男人盯著她看了一會,指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我怎麼會舍得殺你呢”
厲騰那混蛋到底什麼時候來救她。
趙芊羽心裏一陣咆哮,眼看著河神就要撩起她的裙子,這時一陣狗吠聲忽然包圍了整個廟,“本將軍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厲騰一身黑衣從廟口走來。
“原來是你,回朝第一件事就來壞我的好事”河神看到厲騰沒有驚訝,反而轉身按下台上開關。“你壞我事情,今天個非給你點顏色瞧瞧。”隨著開關打開,數十條水桶粗的鱷魚急速從廟供台底下爬出來,張開一個血盆大口,朝厲騰咬過去。
此時,獵犬已不敢上前,隻是齜牙咧嘴地狂叫著。
“好大口氣,那你試試。”厲騰拔劍刺向鱷魚,噗的一聲,血漿四射,濺滿了他整張臉。
“小心後麵。”這會趙芊羽也想跳起來,可是她現在中了迷煙,渾身動不了,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厲騰。
一條鱷魚直接將尾巴橫掃過來,連卷帶纏地把厲騰往前一甩,厲騰被摔倒在地上後,立馬又飛快地從地上站起來,背後的傷也懶得搭理了,像發怒了,一頭長長的頭發隨著他的火氣散開。
“別管我了,你快點走。”趙芊羽嘴唇微動,發出微弱的聲音,“你快走。”此時她已經被鱷魚包圍在後麵,不想造成沒必要的傷亡。
“哼,你以為你厲騰是會陣脫逃之人。”厲騰頓時不爽地冷哼一聲,快速打翻廟裏的燭火,把廟點燃了。他手裏舉著火把,鱷魚瞬間不敢靠近。
頃刻間,廟裏三人,十幾條鱷魚,火勢越加凶猛,誰都不敢動。
“上去,給我咬死他!”河神吹響口哨,鱷魚搖著尾巴向厲騰。
厲騰雙眼冒著火光,躲都沒躲,反而一手火把,一手劍,臉上沒要半點表情地直接衝過去。隨即,兩條鱷魚癱在柱子後麵變得血肉模糊,而厲騰滿臉是血,抱著趙芊羽,“別怕,我們不會死在這。”
趙芊羽點點頭,瞬間有點佩服眼前這個滿臉是血的男子。可是他一人再厲害,也不能同時間幹得過十幾條大鱷魚。
而,河神滿臉猙獰,像是在聚集什麼內力,嘴裏發出“khoshgnbo”的聲音,像是在操控著什麼東西。
果然,在河神發出幾聲那聲音後,大鱷魚眼冒紅光,張大嘴,朝他們兩人咬過去。厲騰擋在趙芊羽前麵,用左手臂擋住鱷魚的牙齒,拔劍刺向鱷魚腹部。然而,右邊又來一個血盆大嘴,直接啃住了他的脖子。
“唔唔唔”
千鈞一發之間,趙芊羽使出最後一絲力量,拔下頭發上的蛇形木釵對準鱷魚眼睛刺了過去,鱷魚瞬間化成一灘黑水。而蛇形木釵化為一朵梅花,落入趙芊羽掌心,有一股寒氣向著她身體鑽了進去。
“啊”河神也隨之吐了一口黑血,他的陣好像被破解了,十幾條鱷魚變成十幾個人形木偶,“怎麼回事你竟然被破了我的鱷魚鬼陣。”
此時,童司帶領的援軍已到,團團包圍了寺廟,“將軍,屬下來遲。”
此時,河神見失勢,立馬灑了把白灰,按開了貢台上的機關,轉身跳進地洞裏。
“追!”厲騰一聲命下,幾十名侍衛牽著獵犬追進地道裏,原來他在蛇花木釵上塗了用他鮮血特製而成的藥物,以獵犬為導航跟到了這廟宇裏。
“怎麼,你中迷藥了?”厲騰看了眼躺在椅子上的她,一臉媚樣。不管怎麼說,對外她都是將軍夫人,厲騰歎了一聲,直接將她抱起來,往身後馬匹上一放,拉回了府內。
但扮演河神的男人卻逃掉了!
廟下麵被挖滿了四通八達的地道,其中一條直接通往河內,地道內壁上沾滿了鮮血,看來河神在廟裏辦完事,就喪心病狂地把這些女孩子從地道裏殺掉隨後扔到河裏。
至此,方圓百裏的百姓不再恐慌,不用把女兒活生生地投入,大家對厲騰印象稍微改觀了,感覺他不再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河神娶妻案件算有些眉目,但是管家婆案件卻還沒查清楚。
到底是誰下的毒?管家婆和河神有何勾連?